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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每天早晨,对于云墨都是加倍的煎熬。
    秋日凉爽的气温对于对于单薄、体质又虚弱的轻雪,未免有些寒冷了。不论夜里两人如何规矩的睡在一张床上,还不等到云墨松一口气,清香拂面,怀里就钻进了一个人,小脑袋满足的埋在他颈间,呼吸浅浅,扑在睡衣上,却直直渗透到了云墨心里。
    男人疼惜他似乎怎么也捂不热的手脚,用愈发滚热的身躯作以娇花的温床,克制着自身的欲望,小心翼翼地害怕伤到这朵花,在冰火干戈之中竟然难得的睡了一个又一个好觉。
    可每到清晨,被生物钟唤醒的云墨,对着怀里香喷喷、动人心魄的大美人,实在是没法抑制下半身的冲动,轻柔的将人从怀里退出来,然后狼狈地冲进浴室,偶尔还要丢脸的滴几滴鼻血,已经是云墨大佬最近的日常。
    对轻雪而言,因为有了固定的金主,这个金主还给了他难得的安全感,夜总会的工作不用男人多说他自己就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他心想。云墨的话,什么男朋友的,他半信半疑,但男人的胸膛实在是很宽广也很温暖,作为抱枕十分合格,一时之间他真有些舍不得换掉,当然前提是——男人继续这样不碰他。
    几次试探,轻雪看似毫不在意甚至表现的游刃有余,其实在云墨碰触他的时候,紧张极了。他知道,如果男人想要,无论是体位还是他最难以启齿的地方,他都无力抵抗。
    这个男人有滔天的权势,浑然天成的威严,身体素质从他放松时还显着的肌肉就可见一斑,是万里挑一的上位者。
    这朵娇嫩的、又骄傲的花,只能仰着雪白纤细的脖颈,用最无所畏惧的话语掩饰自己的慌张与恐惧,一点点试探猛兽的底线。
    也因此一周下来,轻雪其实放松不少。
    他自己无所察觉,不知道连他穿着裙子朝云墨挥手跑进学校的时候,笑容都灿烂真实了许多。
    云墨看了心下熨帖,觉得这几天的忍耐都不过如此。
    春秋大学最近的校园贴吧、微博、表白墙都热闹的不得了,大一一入学就引起轰动,被评为历年最高神颜,向来神出鬼没的校花,竟然天天都出现在校园里!
    于是轻雪每天都能抱着一堆收到的情书,和硬塞进怀里的礼物,坐上云大佬豪车的副驾,至于云墨乌云压城的脸色,只要轻雪澄澈、浅色的瞳孔淡淡的望过来,粉色的唇瓣微微上扬,笑颜干净又美好,男人就溃不成军,吃醋的话自觉全往肚里吞了。
    这天傍晚,晚餐的饭桌上,云墨和老管家都在努力往轻雪碗里添菜。
    轻雪看着堆成小山的碗,睫毛轻颤,有点无从下手,他转移关注点:“云墨,管家爷爷,我们学校下个月要举办一个晚会,我有节目,你们要来看吗?”
    云墨手一顿
    轻雪看向男人单薄的衣着:“把外套给了我,您不冷吗?”
    “不冷。”对着轻雪,云墨总是柔着目光:“拿外套出来本就是为了你准备的。”
    “嗯——还没想好,班长硬要我上,说我想怎么样都可以。”他拨弄两下面前的“小山”,语气带着犹豫:“怎么,我……不可以去吗?”
    他轻描淡写地话语揉碎了云墨的心肠,男人想,自己真的已经沦陷,再也无药可救。
    “好,我会认真准备的,请您期待。”他目光游移,最后坦然地对上云墨的眼睛。
    ……
    要像暴风雨一样气势磅礴的去爱恋一个人,但又因为那人过于脆弱,不得不搭起堡垒建立屏障,用于抵挡这狂风暴雨。
    那大抵是在说:你是例外,你是特殊,你对我与众不同。
    当红晕蔓延上轻雪的耳梢,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身旁的男人以怎样可怕而偏执的念头,在心动着。
    “你是第一个这么形容我的人。”
    轻雪收拢风衣,他愈发不会应对这个男人了。
    突然被Q的“男朋友”睁圆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泛着光泽,和秋日十分相配,绯红的晚霞即将消逝在天边,轻雪在男人面部表情素来稀缺的脸上竟发现了一丝紧张的端倪。
    轻雪披着云墨的风衣,两人一起并肩在院子里饭后散步消食。
    他话里的停滞,让云墨心尖都被揪起来:“当然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去看的。”
    老管家眼睛笑成一条缝:“轻雪少爷的节目一定很精彩,我这个老头子有眼福喽。”
    秋风萧瑟,就着夕阳的余晖,有着无限的诗意。
    “嗯,好。”轻雪埋头很是难得的跟饭菜斗争,过了一会儿他又不经意地补充,带着很美好的笑靥:“谢谢你们。”
    “您真体贴。”没有想到男人会这样回答,轻雪几乎是逃开了他的视线。
    “砰”“砰”,一下又一下,全都在昭告着云墨,若是失去了这个人,心脏也许就再也不会跳了。
    仿若有空山新雨细细淋在干涸的土地上,秋风一吹,浮动心魂。
    :“什么节目?”
    “过几天是我的生日。”云墨突然对他说:“九月二十八日,我可以期待男朋友的礼物吗?”
    心脏每律动一下,像是雪落到地面一样漫长,又像是海浪翻滚一样汹涌猛烈。
    两人几乎是同时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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