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牧青禾烦躁地瞪了他一眼,“你回去帮我把检讨写好,就说是爷爷忽然生病,我着急赶回来。”路上她已经听说了全部的情况。
“既然是牧司令生病,那就不用写检讨。”
“叫你写你就写。”牧青禾郁闷地撇了撇嘴,抬脚上了警卫员提前准备好的车,准备直接从机场离开,她不满地念叨,“规矩就是规矩,不然等爷爷醒了跪书房的可就是我了。
警卫员刚被分过来,哪里想到会被直接丢在机场,眼见着车子启动,眼疾手快地追过去,却还是没有追上,只能委屈地抱怨:“求着我写检讨,也不知道摆正一下态度。”
书房的门被牧青禾用脚踹开,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牧休言,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
“牧休言,我说过的,不要随便让我们家小美女受委屈。”
她那一脚并不轻,牧休言跪得本就麻了的脚虽然感觉不到疼,却因为那一脚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虽然已经料到牧青禾不会给自己好颜色,却没想到她会动真格。
“她说要离婚,我能不答应?”
牧青禾又怎么会在乎这些细节,何况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让新来的警卫员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让你想清楚要时春还是沈柔,说到底,还是你的错。”牧青禾居高临下地看着牧休言,毫不怜惜他已经跪了那么久,直接一把将他拎起来,“出去,我在院里等你。”
李叔从医院回来拿东西,一进院门就看见坐在地上的两个人,牧青禾好像刚从部队回来的样子,只是身上那身军装跟刚去训练似的,满身泥土。至于牧休言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残留着少量的血,一看就知道伤得不轻。
俩姐弟向来关系不错,这又是为了什么事情闹成这样?李叔赶紧过去看牧休言的伤势,要知道在部队就没有几个男的能够打赢她,更别说牧休言,就算是经常锻炼,也是比不上实战经验丰富还鬼主意多的牧青禾的。
“李叔,你可千万别乱动,会出人命的。”眼见着李叔要去扶牧休言,牧青禾赶紧制止。
李叔吓得赶紧后退几步:“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牧青禾一改刚才打架时凶狠拼命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下没注意,断了根肋骨。”
“你呀!”李叔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掏出手机给医院打了个电话,牧休言只是咬着牙什么都没说,却也知道牧青禾没有开玩笑。
04
因为爷爷的原因,时春自然没有离开医院,出了这么大的事,至少应该等到牧爷爷醒,她才能安心。
事情还没有传到桐湾宿家,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只要牧爷爷醒过来,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过,现在牧爷爷的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至少要在重症监护待到醒过来,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医生没有说。
二次手术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哪怕处理及时,后遗症什么的也会更多,如果这种时候她不待在医院显然是说不过去,哪怕牧家的人没有责怪过半句,可牧爷爷这样,终究和她脱不了干系。
听说牧休言受伤,时春本能地想要跟过去看看,却在最后停住。
她现在过去,像什么样子,既然已经离婚,就应该要像那么回事,只是在牧青禾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真心疼,就该去看看,我们家又不会拦着。”牧青禾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来直去,何况她倒是真喜欢这么逗时春的。
时春尴尬地笑了笑:“我又不是医生,去了也帮不了什么。”
牧青禾意有所指地感叹:“是不是帮得了,要看牧休言怎么想。”
他想的恐怕应该是沈柔吧,而不是自己,时春想。不然也不会在她提出离婚后,那么轻易就同意,甚至连争取的话都没有说上两句。
“既然爷爷的手术很成功,你们又都来了,我就先回去,爷爷醒了之后我再过来。”她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撞见牧休言。
这些天,她刻意避开牧休言,早上一定会在牧休言没有起来之前离开,回去的时候,确定牧休言已经在书房或者还在学校才进门。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爷爷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知道那些事情,她早就从那儿搬出去了,她并不喜欢把某些事情做得模棱两可。
“真的不去看看牧休言,他可是真的肋骨断了呢,估计这几天都得在床上躺着。”牧青禾不死心地再次问道。
知道牧青禾是故意说给自己听,也知道牧青禾对自己挺好的,可时春并没有表示在这件事上会有所改变。
时春微微欠了欠身,礼貌地说了句再见就转身离开。
从医院出来,时春直接去了关薇那儿,现在他们离婚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再住在那儿显然也不合情理,细想来也就只剩下关薇那儿了。
敷着面膜的关薇看着大晚上出现在自己门前的时春,虽是疑惑,却还是将她迎了进来:“大晚上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怎么回事,牧休言这么快就翻脸把你赶出来了?”
时春无奈地撇撇嘴:“他现在应该没有力气赶我,躺在病床上呢,只是离婚的事情牧家已经知道,我再住在那儿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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