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沈蓉喊得响,他儿子前途无量,怎么能坐一辈子牢呢。
“他挪用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看你的样子也挺享受的。”莫汶轻笑着,光看打扮和派头说眼前这人是个贵妇都不为过。
“我们只拿了一点!钱都是给……”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话,她看了一眼没再继续说,彻底保持沉默。
莫汶叹气道:“像沈奇这种帮人办事的喽喽,还没问两句说不定就被灭口了,那我损失的钱去找谁要?”
“你之后要想说什么,可以打这个电话。”
沈蓉抽走他手中的名片,头也不回地跑走。
莫汶今天就没打算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是给她种下颗疑问的种子,毕竟儿子是这个女人的死穴。
莫汶望着她匆忙的背影,心绪难平,他亲自调查的这件事,亲自报警抓得沈奇,整个人都有些飘忽。
虽然沈奇是怎么进公司的这件事被处理的很干净,但只要有心,顺着以前的人事记录,找到几年前在职的人就能问出真相。
可他觉得没必要,那个人是谁他心里清楚,他只是想要一个确定的证据。
广播里也在持续播放着沈奇的最新消息:经决定,暂时将沈奇从公安机关转至看守所拘留。
到点,押送犯人的车子行驶在公路上,车辆极少,即将和迎面开来的一辆卡车交汇,喇叭声刺激耳膜。
“嘭——”
“卡车侧翻压垮运送警车,重伤送院”这条消息在时刻关注进展的沈蓉眼里,无疑是晴天霹雳。
手机里躺着的是让她稍安勿躁的讯息,桌上摆的是莫汶的名片,“灭口”两个字在她脑内不断循环,促使她将手伸向桌面。
“可以谈谈吗?”
才不过半天,沈蓉再次和莫汶约见,依旧是车里。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我需要一笔能治好我儿子并且让我们去国外生活的钱,只要你答应,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儿子犯的罪是要坐牢的,我不追究没用,但如果你说得好,我可以考虑给你儿子求情减刑,”莫汶真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况且现在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沈蓉倒吸一口凉气,她就是害怕这点。车祸,多么熟悉的手法,说不定下一个被灭口的就是她。
“我们也是受人指使,不然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破产之后,我哪晓得那个陈山发什么疯要去偷你妹妹,还坐了牢,弄得我和儿子像过街老鼠一样。”
早年沈蓉确实在那个烂尾楼待过,后来陈山的账户每个月会打一大笔钱进来,她自然又恢复了以前的做派。
“后来陈山瘫痪,钱就断了,呵。”她冷笑一声。
每个月都有一大笔固定的“生活费”,让她花钱大手大脚毫无存款可言,她当然不甘心贫穷,恰好她记得一件事。
“陈山快出狱前我去探监,但有人在我之前刚走。”
“谁?”
“白雨兰。”
莫汶捏紧拳头,他又听沈蓉说:“抓到这种把柄,我当然要好好利用啦,她答应我钱还会继续打,只是要我守着陈山。”
白雨兰安排了沈奇出国念书,改头换面回莫氏工作一定有她的理由,果不其然是想让沈奇帮她挪钱,那些公款的大头都是白雨兰拿的。
“我什么都说了,答应我的事你得做到。”
莫汶沉着脸点头,等沈蓉一走,他撑着车窗使劲揉眉心,他查过陈山的账户,确实每月都有匿名账户给他转账,沈蓉没说谎。
白雨兰究竟做过多少!
他驱车赶回莫家,莫母和白雨兰在厨房中做着糕点,有说有笑,莫汶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恐怖。
“妈。”
莫母惊喜道:“你怎么回来啦。”
“有些事要处理,妈,你先过来。”
莫母疑惑地朝自己儿子走去,临近他身边,她听到莫汶的声音带着愤恨:“从我家里滚出去。”
她震惊地抬头,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厨房里的白雨兰,“怎么了?”
“需要我把事情一件件说给妈听吗?”莫汶看着眼前好似泫然若泣的女人,原来一直以来他喜欢的柔弱和善良都是装出来的,“什么也不用收拾,现在就滚,你的所有东西都是莫家给的。”
白雨兰拽紧身前的围裙,她猜到会暴露,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她收起眼泪,一言不发地解下围裙离开。
莫汶安抚着充满疑惑的莫母,把实情讲给她听,把她震惊地说不出话,“雨兰和陈山有联系?”
“她想挖空莫家,我甚至怀疑妹妹被拐走都是她出的主意!”莫汶为此忿忿不平,养了一个仇人十几年,他还犯贱的喜欢过她。
“不会吧,你妹妹被拐走的时候,她才七八岁啊。”
“可就是在她来我们家后,陈山开始每个月又进账,第一笔是五百万,您有影响吗?”
莫母惊恐地捂住嘴,她当然记得,白雨兰的父母出车祸,当时导致车祸发生的那户人家就赔了白家五百万。
莫汶先前想到这点也毛骨悚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怎么会心机歹毒到这种地步。
他甚至怀疑白雨兰不仅想要占据妹妹的位置,她还想拿下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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