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啦,就是……”
我顿了顿,“前段时间看到你在网上查炸/弹的构造,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就梦到你以后去警视厅拆弹了,然后因为技术不行被炸死了。”刻意用轻松的、开玩笑的语气,但说到最后,还是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哈?就因为做了个梦?……笨蛋吗你。”
到底谁才是笨蛋啊。
“过度担心。”他哼了一声,“我是对拆弹很有兴趣,但怎么可能技术不行,只要清楚构造,拆弹对我来说很简单。”说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他眼神发亮,语气非常自豪。
“是是,阵平这方面确实厉害。”我敷衍道。
我知道他有非同一般的天赋,加上丰富的专业知识和高超的技术,但是有实力拆解,就代表能拆解掉吗?对一个善良正义的笨蛋来说,不能拆解的理由太多了。
但是果然从源头上拦截很困难,总不能掰着他的头,强行要求他不准去拆弹吧?擅自干涉会被讨厌的啊。
所以怎么想也只能我跟着一起去当警察了吧?
在悲剧发生之前,抢先一步把犯人逮捕,也能自然地参与松田和萩原的工作,好好看着他们两个不要乱来。
警察啊……
一提到这个词我心中就五味杂陈。
脑海中各种画面闪现,一时想到了父亲。一时又想到了梦中的两个幼驯染。
湛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洒落,两个熟悉又陌生的青年穿着帅气的警官制服,站在樱花盛开的街道上,脸上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或许特立独行,或许离经叛道,但本质上都只是意气风发的普通男孩。
也许二十几岁的他们对未来的规划和设想很简单。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和投缘的朋友玩耍,找一个漂亮可爱的女朋友,然后到了年纪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平凡又幸福地度过一生。
用正义制裁罪恶——这句话听起来很酷,其实充满了鲜血和荆棘。在这个光明与黑暗并存的真实世界,维持和平的秩序需要有人去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我才一点都不喜欢警察啊。
我原本的志愿是律师。说实话,我对法律只是普通兴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选择这条路只不过是因为母亲是律师,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个领域比较熟悉,加上挣得也多——可以说是非常朴实无华的理由了。
梦境里的那个“我”,也确实如愿考上了东都大学的法学部。萩原殉职的时候,我还在大学院继续深造,松田牺牲的时候我已经在实习了,跟着东京的一位有名的精英律师妃英理女士。
比起失去重要的人,改变志愿这件事简直微不足道。
既然下定决心转行,那下学期开始学习合气道吧?其他学习计划也要跟着调整了。
执行力强算是我的优点吧,提前做好准备才能安心。
也不知道松田是怎么跟萩原讲的,开学第一天的早上,我刚在座位上坐下,萩原就来找我了。
“听说小沙纪是因为太担心小阵平所以做噩梦了?放心啦,我会帮忙看着小阵平的。有我在,不会让他乱来的。”他比了个手势,非常帅气可靠的样子。
到底谁更乱来啊?面对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很无语,很想说你们两个是半斤对八两,不穿防爆服的人没资格说话。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只好干巴巴地道谢:“……噢,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有点卡文,这章字数有点少,更点妄想番外吧。
放在这里希望没事(祈祷)
番外:初体验
是交往之后的暑假,两个人约好一起去海边旅行。
在买泳装的时候,沙纪犹豫了一下,在友人的怂恿下选择了成熟的款式。
……然后就因为穿得太清凉被某人挑眉警告了。
“穿成这样是想考验我吗?”
如果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还有点可信度。
于是淡定地回答:“普通的泳衣而已,而且都是这样的关系了,有什么要紧的?”
松田忍不住扶额,喃喃自语:“笨蛋,就是这样才要紧啊……”
噗——
这是什么纯情发言?
大概是被她的笑声侮辱到了,松田满脸不爽地瞪着她,换来她一个双手投降。
过了几秒钟,又听到一句语气别扭的话。
“披一件外套再出去。”
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没办法,有被可爱到,眼看男朋友要生气了,赶紧哄道:“嗯嗯,我知道啦,不披外套的样子是给你一个人看的嘛。”
“喂喂,我可是男人,你再这样说话,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他上前迫近,摆出了从她私藏的少女漫里学到的经典壁咚姿势。
她被按在墙上,手下意识摆出了推拒的姿势,撑在他胸膛,感受到掌下饱满的肌肉,像是被热度侵染,脸颊有点发烫起来。
明明是俗气的姿势……但是该死的帅气。
被他此刻危险的眼神和警告的语气撩得心脏狂跳。
会……变成什么样?他想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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