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召堂坐在卧室的橱窗前,细细打量着什么,我走近,只见他手里拿的是只兔子玩偶。
他扬了扬手,嘴角弯起时右脸颊带着浅浅的梨涡,手机玩偶耷拉着的兔耳朵晃荡起来,“你还留着。”
这只兔子是他高中时送我的,被他看破我对高中初恋仍有留恋,我有些羞窘。
他抚了抚兔子毛茸茸的脑袋,“这只兔子像当年的你。”
他话语温柔,我也被拉入青涩回忆里,眼底带上暖意。
却听他接着说,“你当时也是这样呆头呆脑八宝喜气。”
我原本浅浅勾起的唇角倏地垮下,实在从他的话里听不出有赞扬的意思,抬手拿过我的兔子,冷瑟瑟的撩他一眼。
他看我面色不愉,逗弄我的诡计得逞,笑容愈发加深,凑近我捏起我的脸,“我夸你呢,瞧你小气的。我当年可是爱你爱的前程都不要,就为了和你去同一个城市。”
我正在心里将他鞭笞着,他却得寸进尺的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揉搓上我的胸乳。
我低吟一声,“你做什么。”
他右手勾起我的腰,倏地将我带上床去,吸吮着我的耳垂声音缠绵,“我想要你。”
我推他,“你说了,你不碰我了。”
他吻住我的唇,手指翻飞拉扯下我知道的衣服,迅捷的解开西裤拉链,肉棒弹跳出来,一下下戳在我的小腹上,他声音低沉魅惑,“乖,我这次轻点……”
“你……呜——”
乳头在他的吮咬下挺立绽放,口中细碎的低吟情不自禁的泄出。
“骗子,淫棍,啊——”
他狠狠进入我,“谁才是口是心非的小骗子?你每次都这样,明明水都流成这样了,还说着不要的话,我这时候抽身抛下你,你受得了吗?”
说罢,腰臀摆动进出,却顾及着他方才说过的话,缓慢研磨。
我拍着他的肩膀,泄气道:“你从来都这样霸道。”
他低声笑着,说着哄人的情话:“我对你从来都难以克制,你单站在那里对我撩个眼神,我整个人就都被你勾走了。”
我忍不住吸紧他的肉棒,他呻吟一声,“吸得这么紧,勾引我是不是,嗯?。”
即使只是这般厮磨,我也很渐渐被他的粗大送上巅峰,最后他忍不住射在我身体里时,两人紧紧相拥,他硬弹的胸肌挤压着我的胸乳,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平复下呼吸勾,他细细密密的吻着我的耳廓,动情的说:“我们复婚吧。”
两人的身体还亲密结合着,我抱着他的腰身,在他温柔的蛊惑下,几乎要脱口而出同意的话。
最后一点理智将我在嘴边的话拉回,他不见我回应,埋在我身体里的阴茎重重顶弄了我下,“你怎么不说话。”
赤裸相见之下,我刻意围筑的心墙消失于无形,此时此刻我我对他复杂矛盾的感情涌上心头。
往前多年的纠缠间,我对他恨有多少,潜藏的爱就有多少。
但误会解开后,他摇身一变成了事件受害者,我对他的恨一下子没有了根据。这么多年恨他已经是本能,这股恨泄气后,我满身只觉得疲累。
如今我对他有初恋的爱,有多年纠缠的疲累,有在功成名就的他跟前的自卑和嫉妒,还有因蒙他荫蔽不得不逢迎讨好的小心。
最大的矛盾来自于两人能力身份与事业的悬殊,他如此光耀夺目,是在整个大时代的滚滚洪流里都要留下姓名和痕迹的人,刺眼光芒下的我是如此平庸,就算他如今对我还有着年少时的喜欢,两人人生的差距已相差太多,而他的事业依然跨步前进,我却还在原地打转。若跟他重新在一起,仅是凭靠着他那年少时的喜欢与执念,我没有勇气能跟他走到最后,也不相信他能坚持对我的爱,等他的爱消磨了,兰因絮果,两人变成怨偶,被抛弃的人肯定是我。
如此想着,我看着他欲望疏解后闪亮着期待的眸子,一时无言。
他低头吻着我的唇,深邃眼眸摄着我,看穿我的心思般道:“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