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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汀自那夜后便有叁日没见过陈寂俞,但听说他整日在练兵场中,陈宫的将士比武结果极差,他还发了好大的火。
    连姜夔都被臭骂了一顿,这位位高权重的将军一气之下竟在军帐中装病,好几日闭门谢客,连姜兰都不见。
    “公主,这几日大家都人心惶惶,奴婢也有点担心,陛下他。。”青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汀的脸色。
    “宫廷中人若是整日和颜悦色的相处才显得奇怪,咱们只管做好自己,旁的事少打听。”宋汀拿着螺黛,对着铜镜勾勒着那眉心,长眉入鬓,镜中人妩媚多姿。
    一袭宽大的藏青色的宫裙包裹着女人娇好的身段,银线暗绣出百鸟朝凤的图样,更显富贵端庄。
    白金的首饰簪在发髻中,流苏垂在耳边,更衬得宋汀肤白胜雪。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门口的宫女提醒道。
    “公主,咱们走吧。”青果想去扶宋汀起身。
    “你们都去外面等吧,本宫即可就去。”
    待那一屋子人都出去以后,宋汀抬手打开了妆台上那个带锁的抽屉,白瓶描金的断蛊水搁在那,仿佛笼罩着无尽的欲望。
    那一晚陈寂俞跟她躺在一块,她将“担心”二字脱口而出,她那一刻才真实的意识到,原来她所有的不安和焦虑都来源于身旁这个男人,她自以为可以将一个帝王的心攥在掌中,可以利用陈寂俞的感情来达到自己任何目的,她以为自己是持棋者,却也早在不知不觉中卷入这场漩涡,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也会考虑到别人的生死安危,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
    宋汀拿起那断蛊水,拔开瓶塞,走到燃着的红烛前,将那断蛊水浇在火苗之上。
    火焰攒动了一下,又很快熄灭了,断蛊水混着蜡淅沥地滚落在地面上,焦黑的灯芯冒出一缕白烟,散在空中。
    宴会上各色珍馐,却无人动筷,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地四处打量。
    陈寂俞坐在正座之上,眼底满是阴霾。
    歌舞声环绕着,舞女们在帐篷内扭动着腰身,应着乐声起舞,领舞的拓跋秀穿着火红的舞裙,在中央卖弄着身姿,火辣动情,惹得台下许多男人觊觎。
    一舞结束,拓跋秀并未退场,而是跪在中央,脸色还带了几分羞红,她深信自己已经是陈寂俞的女人了,在这只求要个名分。
    那一夜昏迷的拓跋秀被送回去以后情欲不减,在梦中也是阵阵呻吟,拓跋焘便安排了两个手下与拓跋秀欢好,第二天一早告诉拓跋秀她是被接回来的,过几日宴会上便向陛下讨个封号。
    拓跋秀信了,她当真觉得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她爱慕的男人,却不想自己只是拓跋焘的一枚棋子。
    “陛下,我等臣服于大陈已有数年,今日为求得关系稳固,希望陛下能纳小女为妃,日后我西部数族便会更为效忠,为陛下肝脑涂地!”拓跋焘从座位上起身与拓跋秀跪到一起。
    这二人,大有向陈寂俞施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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