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锡清咬牙:到了美国,我见到了他,我开始真的很敬佩他,五体投地,他就是天才,我这辈子见过最天才的天才!后来,当我意识到,原来他就是你的那个人,这对我打击太大了,我太难受了,这把我所有的骄傲全都粉碎在地上了!
乌桃平静地看着何锡清:所以你开始骗他。
何锡清:我没有,我开始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得到一个机会,但是后来,我出了点事,我险些没办法留在美国,我只能借用这个机会了!
乌桃轻笑了下:何锡清,我不会说你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可以。
何锡清:可他不是报复我了吗?他报复我,现在我失业了,我一无所有,如果我再找不到工作,我可能被驱逐出境,我可能要离开美国了!但他只手遮天,他就是在故意整我,他竟然给苹果总裁写信说我不诚实!
在美国,不诚实是很大的问题,而一个教授对自己曾经推荐的学生做出这种谴责,那这个学生的问题必然很大了!
乌桃:没关系,你可以去要饭,你可以宁愿在美国要饭,也不回中国。
何锡清:你不用这么嘲讽我,乌桃,我今天和你说这个,不是要和你吵架,我只是想提醒你,让你看清楚,你心里那个完美的叶蕴年,他到底是什么人!
乌桃挑眉: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接受你的挑拨离间。
何锡清: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他杀过人,他杀过人!他在美国曾经杀死过人,只可惜他请了天价律师为他辩护,他竟然逃脱了惩罚,竟然无罪释放了!可他就是杀过人啊!
乌桃定定地看着何锡清,过了半响,才终于开口:如果他杀人了违法犯罪了,那自然有法律惩戒他,既然法律没有惩戒他,那他就是没有错的,你对我说这些有意思吗?你这么嫉妒他,你去把他抓起来啊?你做不到,只能来告诉我这些,挑拨我们的关系,不过是小人的无能狂怒罢了!
何锡清听了,苦笑,他望着乌桃,无奈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他真的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优秀完美。
乌桃淡淡地道:好,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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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蕴年开车过来的时候,何锡清已经离开了。
不过乌桃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知道了一些什么。
汽车开在美国的高速公路上,两边是无穷无尽的林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不过车厢里,气氛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乌桃看了一眼叶蕴年:你干嘛不说话?
她故意道:这异国他乡的,你该不会把我卖了吧?
她又长叹了一声,软软地撒娇道:你都不搭理我了
叶蕴年转首,看了她一眼,终于道:前面有海。
乌桃:我们要去看海?
叶蕴年没再吭声,汽车安静地往前开,在开了大约十几分钟后,终于一个拐弯,抵达了一处海岸。
海风吹着,有些冷,叶蕴年脱下了外套,给乌桃披上,之后拉着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才道:乌桃,你其实一直知道,我在国外遇到了一些事,但我不想说,你也就不问,是不是?
乌桃转首看向他:是,你不说,我不会问。
叶蕴年站在海边,狂怒的海风掀起他的短发,他终于开口道:乌桃,收到你分手信的那一刻,我就着急要回去,我把同学的钱都借遍了,终于买了回国的飞机票。
他抿唇,笑道:只是上天注定让我们没有缘分,我因为走得太急,赶往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我住进了医院,腿受伤了,不能出去,飞机票退了,借来的钱全都成了医药费。我当时写了很多信给你,问你为什么,哄你,求你,说了很多傻话,可是想到那些信要一两个月后才能到达你手中,到了那个时候,时过境迁,信的所有温度已经消散,我就心灰意冷,而我想到,你写信说要分手,其实已经是两个月前,其实在你那里,已经分手两个月,我便绝望了。我又没有翅膀,只能躺在病床上恨自己。
乌桃:那后来,你还是回来了。
叶蕴年:对,我养好了身体,还是想办法弄到了钱,买了票,回去。
他笑了下:回去当然也没有用,但我欠了一些钱,重新来到美国,我就退学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摞担子不干了。
乌桃沉默地看着他。
这就是他人生中那段最黑暗的时刻了,是叶蕴年妈妈也不知道的。
叶蕴年走过来,抱住了她:他是不是告诉你,我曾经杀过人,你害怕吗?
乌桃仰脸,笑着说:我当然不害怕,你想知道我怎么说的吗?
叶蕴年: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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