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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婳收拾了药膏与药酒,放在木托上,端着要往门外走,只听他说:“你姓苏,山东籍贯。”
    她停住脚步,回身看他,“是。”
    这些都是卖身契上的讯息,她并不惊讶他会知道,但接下来这些话,让她滞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珠,白了脸。
    “前岁秋,被嫡母卖给了人牙子,辗转到了扬州。”
    她内心最恐惧,最不愿意回想,最难过的事,就这么被他轻飘飘的抖落了出来。
    他凝视着她苍白的脸,继续说:“前日见了曾经青梅竹马的哥哥,为何不认?”
    为何不认…让她以什么身份认?以他陆时侒的通房丫鬟婳儿吗?
    屋内突然变的很暗很黑,时婳感觉有些看不清他的脸,从窗外闪进来一道耀眼的亮光,铺天盖地的雷声接踵而至,她受到惊吓,木托上的瓶瓶罐罐摔了一地,她忙着蹲下来收拾。
    陆时侒能看清,她的泪像外面雨花一样,大颗大颗砸在了地板上。
    他感觉胸口的伤疼到骨子里,闭上眼微微缓了缓,强忍着不去在意她的眼泪,“许穆清已经知道你在陆家。”
    “他要将你带走,给你赎身,你愿意跟他走吗?”
    时婳僵住手中的动作,抬起泪水盈眶的眼看他。
    屋内只听得,狂风卷着雨滴,砸的窗户稀里哗啦作响。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的耐心被她耗尽,看着她翕动唇瓣要出声开口的时候,他及时阻止了她说出口,冷声道:“你可以跟他走。”
    他抬腿踩到脚踏上,往她身边走,将她扶起来,弯着腰,两手捧着她的脸,屈指给她擦拭眼泪,语音转柔,唇边带着淡淡微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后脊一凉,“人可以走,卖身契带不走,他去岁已经中了举人,前途大好,如果我去衙门状告他拐我府上的丫鬟...时婳,你说...他还能参加明年的会试吗?”
    她泪眼朦胧的眼睛里闪着惧怕,耳里,胸腔里皆是雷声混合着雨声,隆咚作响,绵绵不断。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嗯?”他耐心的等着她开口,不厌其烦的擦她脸上的源源不断的泪珠,“说话。”
    “是要你的自由,一起亡命天涯,还是要他的前途,大家相安无事,你选。”
    时婳像是被恶狼追到悬崖边,他一步一步紧逼,是被他吃掉还是坠落万丈深渊,她选择了前者。
    “我...不…跟穆清哥哥走…”她身体栗栗发抖,唇瓣颤颤,吐出来的字都有些梗咽。
    他满意的发出一声喟叹,“乖孩子...”低下头细细的吻她,啜她脸上的泪珠,含吮她毫无血色的唇瓣,探到檀口里逗弄她僵硬的香舌,拖进自己的巢穴里,轻撕慢咬,细细品咂。
    她被抱到了床上,帐幔缓缓落下,衣裳被他一件一件剥落,玉体上还未消的红痕又再次被加深,湿热的吻从小腹逐渐往下,他分开了她的腿,眼前汨汨而流的艳靡景象,烧红了他的眼。
    他轻喘,喉结不停滚动,探出舌去舔那颗粉嫩晶亮的小蕊珠。
    “啊...不要...”滚烫舌尖触在那处最敏感的地方,仿佛灼到了她的灵魂,她弓起来腰腹,夹紧双腿,喘息不止。
    陆时侒把她往后自己身边又拖了拖,手揉上雪乳,用力捏了两下,他烧的厉害,欲火焚身,嗓音低低哑哑,说话带着一丝气音,像是会蛊惑人心的魑魅:“乖啊...听话...我现在很渴,想尝尝甜的,你若不听话,我待会弄哭你,啜你的眼泪。”
    玉腿打开,他如愿以偿的舔弄到她的柔软,蜜液如同泉涌一样滋溢而流,她浑身都染上了粉,脸上更是潮红一片,泪眼汪汪的死死抓着床帐,欢愉又难过的享受他的取悦。
    就要攀上巅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捏着她的脸颊,盯着她波光粼粼的水目,问:“我是谁?”
    龟头抵在穴口,都不需要他用力,就滑了半个进去,内里渴望的很,想让他进来,塞满,她难耐的咬住一根纤指:“二...爷...”
    “不对!”阴茎浅浅的抽动了两下,停下来,用指尖拭掉眼睑的泪珠,拽出她的指,把自己的舌送进去,纠缠引逗一番,“名字,我叫什么?”
    “陆时侒...”
    “还有。”
    “璟翊...陆璟翊...”余音变成了啊的一声,他挺身贯穿了她的身体,插的满满的,严丝合缝,不留余地。
    独擅其美,他要塞满她的身与心,让她只能装的下他一个人。
    攥着纱幔的手被掰开,他的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牢牢贴在一起。
    喘息咻咻,交合处抽动啧啧有声,摇晃的床榻吱嘎作响,暧昧淫靡的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充斥在整个室内盖过了外面的雨声。
    时婳浑身都是热汗,四肢软绵的像是没有了骨头,她挣扎往床边挪动,他还异常的亢奋,捉住她要逃跑的身子,“我还没吃饱,不能跑...”
    “不要了...不要...”她的嗓音因为缺水有些干哑。
    大概是那种失而复得,据为己有的亢奋里夹杂着微怒,嫉妒几种情绪混在一起,让他有些癫狂,他只想陷在她身体里,体验那种极致的刺激与欢愉。
    她趴在床上,腹部被垫了一个枕头,分开两股,他又插了进来,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一股又一股的体液往身体外流,她哭唧唧的求饶:“求求你...我真的不行了...”
    陆时侒贴在她的后背,啃咬着她的香肩,脖颈,“那你哄哄我...说点好听的,我开心了就放过你。”
    时婳不说话了,把脸埋在枕头上,不知道怎么哄他。
    他胁迫她,逼她,硬生生的挤进她心里,然后再大言不惭的让她去哄他?
    真拿她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意取乐的玩物了吗?
    时婳伏在枕上,承受着他身体和心上,双重的折磨,闷声啜泣,“我不会...”
    “你叫他哥哥...怎么哄他的?就怎么哄我!”他嫉妒的要发疯。
    穆清哥哥?穆清哥哥从来不会欺负她,向来都是他哄她的啊!
    “我没哄过穆清哥哥...我不会...”
    陆时侒又狠狠顶了她两下,顶的她骨软筋麻,电流一般的快感,颤抖着传遍全身,她低声尖叫着,又到了巅峰。
    “你还叫他!”
    他把她香汗淋漓的身子反过来,穴口粉嫩的软肉变得深红,两瓣阴唇已经肿胀了起来,他揉了两下小蕊珠,掐住腰肢,再次顶进去。
    时婳委屈的直掉泪珠,“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叫我哥哥!”他愤恨的咬住她的乳尖,狠狠吸了一口。
    就这么简单?叫哥哥?真是个疯子!
    “哥哥...”
    他就在这一声甜软的哥哥里,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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