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宛派大鹰云影去找他的把柄,本来打算告他黑状。虽然现在李文松死翘翘了,对她不再构成威胁,向宛也不介意在他坟头上再踩一脚。
“我云影出马,还能空爪而归?你的的鲛人蔽灵双阵就堂堂正正刻在老虎窝里,无遮无挡,自天上一眼即能望见。”大鹰道。
“我就知道他偷我的阵法。呵呵。满脑子只知道炼丹的蠢货。真让他死得痛快了。”向宛道。
顾子意知道了金蛇妖丹的事,又在李文松眼皮下逃跑,本来是能送李文松进刑法堂的祸事。
向宛擒拿顾子意,又按照程序把俘虏送到岙州本部。怎么算,这都是在给李文松收拾烂摊子的。结果怎样?不仅没得到感激,向宛还被李文松一顿训斥——那老匹夫批评向宛送俘虏去本部之前,没有仔细搜身。
“否则,金蛇妖丹这一功劳怎么能叫孙金金抢走了?在我们石州找到的东西,让你亲手送到岙州。呸。你这丫头片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时,李文松是这样说。
向宛早就想杀他了。
“别气了。”云影说:“看看我给你找来什么好东西?”
地上躺着一柄剑。
云影献宝似的说:“我从李文松库房里偷出来的。你那破剑用了快十年,早该换了。我瞧这把看着不错,你瞧瞧?”
这剑纹饰看着古朴,却不见半分锈痕。剑鞘一端镌刻几片松针纹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
云影继续道:“为了偷这东西,我多耽搁了一会儿,差点让那四脚畜生一口吞了。”
向宛拾起长剑,忽然眼里一亮,她站起来,拔剑出鞘。
一股淡淡灵气荡漾而出,若非长期让金丹以上修士佩戴,无法将剑养出这般灵气。
“看出什么了?是好东西吧。”云影催道。
向宛食指轻轻在剑刃上一弹,长剑发出悦耳嗡嗡低鸣声。她抽出自己的佩剑,左右手两柄长剑狠狠一撞,她左手上自己的剑发出令人耳酸的吱呀之声,而右手的剑分毫无声,仿若对面只是一团棉花。
向宛仔细端详自己的剑,又闭眼用灵气探入。
片刻,她睁开眼:“就这样一下,就被斩得留了裂纹。虽然肉眼不可见,不至于当场断裂但若是激烈对战中,难免要受点影响。”
向宛将自己剑放下。
她右手虚握云影偷来的剑,手腕微动,灵气注入剑刃,冷白的剑刃上闪过一丝淡绿色光锋。她右腿曲起,左腿在地上划个半圈,摆出个舞剑的架势。
云影见状,知道向宛被这宝剑勾起了性质,它一拍翅膀,扑索索飞到枝头上,让出空间。
向宛虽然是阵法师,对剑术不至于说一窍不通。她在庭院里翩翩旋转,像是配合院里栽得红色花朵似的,出得尽是绵软的招式。腰如水蛇,眼若秋池,剑气扫过,红色落英簌簌,随着剑锋四处流转,好不漂亮。
到最后一式时,向宛跃至庭院墙边,对着自己在墙上刻制的防御阵法奋力一劈!
在云影的惊呼下,那用上好石料刻制的阵眼发出雷鸣般巨响,紧接着激发了“防御”的功能,将攻击的力道反弹回来处,向宛手里的长剑却未仅仅迟滞一瞬,然后淡青色光芒漾过,数道裂纹爬上砖墙,法阵就此被切断。
碎石和砖块缓缓落下,向宛手里长剑分毫无损。
云影惊得拍了拍翅膀。它见过向宛如何用那石阵做测试,知道那防御阵的威力,也因此看出那偷来的宝剑更高一筹的威力。
“比你那破剑好过十倍。”云影大叫:“李文松老这厮好不识货!将这样的宝剑丢在破木屋里积灰。”
向宛笑道:“这你这就错怪老匹夫了。这剑再好,他也不敢用啊。”
“哦?这是脏物?”
“是。这剑的主人你也认识,正是那四处给我们天地会惹麻烦的顾子意。”
向宛又将那长剑端详一番,然后有些不舍地回鞘,说:“这剑名为长青。是松溪派代代给掌门继承人佩戴的宝剑,是上好的兵器,传家宝,也是松溪派特有的信物。”
最近,松溪派的人正大张旗鼓地寻找她们掌门人的首徒。顾子意作为金丹修士,这样不声不响的失踪,在一向和平的修真界掀起大风浪。
在这节骨眼拿着松溪派的长青剑招摇过市,定然要被人当街摁住的。
“是那小子的剑。这……”云影沮丧起来:“这么说,这剑无法示于人前,你用不得了。”
向宛轻笑一声:“呵,如此好剑,我虽是主攻阵法,也不得不心动。奈何……赃物烫手啊。”
她将剑轻轻放在石桌上。
向宛给自己斟了杯梅子汁,眯眼回味起来。
“叁年前,北州数个门派召集年轻一代的弟子,在雨花城论剑论道……我虽然不在当场,却间接听说过,松溪派有这姓顾的,长青剑在他手上行云流水,如风中劲松。当时……松溪派可是大出了风头。”
失去了主人的长青剑静静在向宛手边的石桌上。
向宛向后一靠,懒洋洋地说:“好好的宝剑,不该就此积灰。这剑该怎么处理,让我盘算盘算……”
-----------------------------||
||||||
||||||女插男H情节预警。如有不喜,请跳过。
||||||
------------------------------
***
石州天镜城这段对话,岙州的叁人毫不知情。
她们仍静静等待着雨州定期开来的船只。这段日子过得还算安逸。
罗小叶教原火火剑术,惊讶于原火火的天赋。明明身法有些笨拙,但是每每有招式近身,原火火都好像未卜先知似的,险而又险地避开攻势。
罗小叶虽然仍能胜她,但不免有些挫败:“这就是所谓第六感么,怎得所有人都有,就我没有?”
顾子意道:“我也没有。”
罗小叶怒目而视。
顾子意接着道:“无非熟能生巧。”
罗小叶和原火火二人加在一起,都不敌顾子意一个。顾子意这种话在罗小叶耳朵里,是赤裸裸的炫耀。
“我修道一路上,从来只有一个稀里糊涂的老悍妇教我剑术,自然不比顾前辈被松溪派的长老们拥在怀里百般呵护来得顺利。”
罗小叶说完,尖着嗓子,奶声奶气道:“哇哇哇,师母师母,意意要上品功法,意意要家传宝剑,不给就哭,呜哇哇哇哇——”
原火火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顾子意摇摇头,不与罗小叶争这口舌之利。
当日晚些时候,凉风自海上拂来,温度适好。
原火火与顾子意在崖边看海,罗小叶不在附近。
原火火左右看看无人,轻轻说:“意意。”
顾子意无奈看她。
原火火正色道:“你知道我大名是丁一凡。其实我有个小名,叫阿烦,烦人的烦。”
“阿烦?”顾子意重复一遍。
原火火应道:“哎!”
她伸出手:“阿烦要抱抱。”
顾子意学着罗小叶瞎编的胡话:“不给就哭?”
原火火说:“阿烦乖,不哭的。”
二人对视一眼,乐不可支,笑作一团,差点摔下山崖、滚到海里去。
笑着笑着,原火火和顾子意挪到安全一些的平台上,贴到一起,亲吻起来,不一会人便气喘吁吁。
原火火跪坐在顾子意跨上,心里惦记着之前作为【于尘】时候的性幻想——她也想尝尝插入男人身子的滋味。
现在没有旁人妨碍,原火火终于想要付诸行动。她俯身下去,贴着顾子意耳朵,把自己想做的事飞快说了一遍。
修道之人之间,从不自找麻烦,用那些个虚伪陈腐的礼数给自己套枷锁,也没有世俗凡人那些管七管八的罗嗦规矩。原火火所说的这需要借助工具才成的性爱,顾子意早就听说过,倒也没觉得太过稀奇。
他只是想了想,便同意了。
原火火听了,大加兴奋,运用她前前世挑拨点火的功夫,灵巧的双手在修士身上四处游弋,不一会儿就让他情动不已,胯下阴茎立起。
原火火双手支在他耳边,膝盖抵在他阴囊上,轻轻磨着。
顾子意平常一副淡然儒雅的样子,即使是情动,也没有寻常男人那样粗糙狂乱,只像是诗经上撒了一杯桃花酿,湿漉漉的情意爬上墨香,清雅字句晕染在纸上。
原火火看时机够了,伸手解开他衣襟,引着他曲起一只腿。顾子意顺从地由她摆弄。
原火火看了眼自己的指甲,在嘴里润湿手指,探入修士后门。
顾子意眯起眼睛。
原火火舔舐着他的乳首,一边说:“那日,我看你和孙金金、石焰过招……我从未见人将剑使得那样英武,犹如蛟龙一般……”
“是么……”顾子意说。
原火火手指在他后穴里进进出出。
“这种夸赞,顾前辈怕是听得厌了。”原火火低笑道。
她手指在后穴里熟悉起来,终于找到微微凸起那点,指肚在那处轻轻揉按起来。
顾子意哼了一声,下意识握住原火火空余出来那只手。
“那我就来夸一夸顾前辈没听厌的话。”原火火加快速度开拓他后穴,又是不是照顾那处骚点。
“顾前辈乳头的颜色,很好看。”
顾子意衣襟大开。原火火轻轻含住他的男乳,又舔又磨。
“顾前辈的阴茎,很俊朗。”
原火火挣开被顾子意握住的左手,挑逗他的阴茎。
“顾前辈的肛门……”
原火火没想出什么好词,但看顾子意眼睛半闭,浑身微颤的样子,猜他没怎么留神听自己在这里废话。
原火火轻轻笑,左右两只手都松开。
她从怀里掏出一只陶制的阳具模型,晃了晃:“市集那边买的,新炼造的。炼器师缺灵药,可不缺手艺功夫。”
体谅顾子意处子的后穴,原火火当时买了寻常人一半的尺寸。可饶是如此,还是比手指粗长上不少。
顾子意支起身子,眼里闪过丝犹豫。
原火火也不坚持,道:“那今天就先用手指。”
顾子意反倒不推脱了,说:“无妨。左右不过是弄出些小伤。”
躺在红色粗粝的岩石上,二人与天地相拥,长袍摊在地上,没被身子压住的部分海风中翩翩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