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钰儿在外面。”
“不必管他,等会儿自有暗卫将他抱走。”这么冷酷无情的人自然是暴君。
最后。
可怜兮兮的小太子还是被披着外裳下床的秦歌,打开寝殿的门,亲手牵了进来。
暴君黑着个脸。
君钰爬上床,一点都不怕他,噔噔噔跑过去,亲了口暴君的脸,“父皇晚安!”
又转身在秦歌脸上亲了下,“爹爹晚安!”
然后,在两人中间躺下,拉好被子盖在身上,睡姿规规矩矩的,有种可可爱爱的味道。
人类幼崽软乎乎的晚安吻,令中途被打断好事,今晚不曾餍足的皇帝陛下,黑沉的脸色稍稍好转。
心想——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等幼崽陷入梦乡,秦歌也差不多昏昏欲睡了。
君沉璧却是不曾眠。
曾经,他躺在冷宫简陋的床板上,满心冰冷戾气。
如今,他与娇夫幼子同榻而眠,心脏被温柔的夜色所融化。
甚好。
只不过……
皇帝陛下一转念,又微微恼怒,君钰这小子真不懂事,这么大了还要跟父母一起睡!明个儿就让他住到东宫去!
想到这里,君沉璧不禁庆幸。
还好君钰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就对君钰这般纵容,就因为这小子害怕把他给踹下床去,要是亲生的,那还了得?
不得把他宠到天上去?
然后,为了亲生的冷落朕……
越想越睡不着觉,皇帝陛下把睡得死死的小团子提溜到一边,动作放得轻,君钰一点没被闹醒,然后君沉璧自己睡到床榻中间,伸手把秦歌搂进怀里。
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次,所以做起来驾轻就熟,秦歌也习惯了暴君的怀抱,没怎么抗拒的在他怀中调整了下姿势,就枕着他的胳膊睡了过去。
君沉璧捏住他的鼻尖,怀着点儿微末的恶劣心思,想要把他给弄醒。
秦歌呼吸不了,如搁浅的鱼,微微张开唇。
他的唇色是那种浅淡的粉色,令人想到春日的樱,不过,先前被人辗转上去,染成略带艳丽的绯,像饱熟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去探寻、采摘。
在暴君怀里昏昏欲睡的秦歌,丝毫未曾察觉那道浓烈暗炙的觊觎目光,那人便撬开他的唇齿钻了进来,开始作乱。
……直到秦歌感觉到窒息,喘不过气。
他唇瓣嫣红,轻轻喘息着,睡不下去了,只得撩起薄白的眼皮,还记得君钰在旁边同他们一起睡觉,压低了声音问某人,“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发什么疯?”
暴君脸上毫无把他弄醒的愧色,反倒是逼问:“朕与那小子在你心里谁更重要?”
秦歌矜贵漂亮的眉眼间满是无语,就为了这个把他吵醒,“……君沉璧你真幼稚。”
“回答朕。”
“你你你,你更重要,总行了吧?”
“那明天让君钰到东宫住去。”
“……君沉璧你够了,你还记得你已经不是三岁了吗?”
暴君凤眸一暗,“所以,你现在果然更喜欢那小子一些。”
秦歌叹了口气,主动在君沉璧喉结上亲了亲,“别胡乱吃醋,君沉璧,在我心里你最重要,这个世上最喜欢你,谁都比不过你。”
听着甜言蜜语的情话,君沉璧心脏某块终于被填满。
抱在秦歌腰间的手臂收紧。
“朕也是。”
——这世间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
第190章 病娇暴君与男扮女装的妃子(完)
【君钰视角】:
我的父皇是大雍朝的天子,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暴君,厌恶美色,喜嗜杀,有个异域美人想爬床,被他活剥了美人皮,做成了屏风放在天子寝宫。
我在父皇的寝宫找了找,发现龙极殿里并没有这么一道美人屏风。
屏风有是有,却不是美人皮做的,上面画儿的是两个男子并肩立在屋檐下看落雪的背影。
那画儿,是父皇亲手画的,画的是他和爹爹。
没有我。
唉,父皇真是幼稚极了。
连画个画儿都要孤立我。
所以,美人皮屏风什么的都是谣言吧,父皇才不会允许爹爹的画像被血淋淋的美人皮玷污呢。
何况……
父皇这么幼稚,一把年纪还喜欢在爹爹面前跟他争宠,哪里有堂堂暴君的风范了?
君钰觉得,如果他父皇这样儿幼稚的都算暴君,那真给暴君界丢脸。
君钰还听过一个说法。
父皇年轻时脾气是不好,的确是暴君界的一员,不过娶了爹爹当皇后之后,就慢慢改了性子,不再动不动提剑杀人了,因为爹爹不喜见血,想让父皇当个明君。
这个说法我觉得倒是比较可信。
…
我的爹爹是大雍皇后、丞相,是我心中天下第一好看的男子。
听说,爹爹十八岁科举那年,金榜题名状元郎,容貌把探花郎都给比了下去。
我严重怀疑,父皇当年觊觎爹爹的美色,强行把他纳入宫中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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