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阿尔格尔情绪那叫一个复杂。爽是爽了,可怎么都觉得那么心塞呢: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居然能干出来这样的事?!!!
略略抬身翻了翻,只觉浑身说不出的爽快,只隐秘处仍旧有些酸涩的涨意,想必是昨晚海怪小姐在里面开疆拓土太过分了导致的,看她现在舒展着触手,半躺在他胸膛流着口水的样子,明明想挥拳揍她,却又出不了手。
只是脑袋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昨夜他骑在她身上纠缠的情景。男子气概一点都没剩下,全都喂了狗。若不是维娜躺在一边随时就要醒来,阿尔格尔差点就捂着老脸吼上几声发泄羞意了。
堂堂海盗船长,坐在女人身上这还是蓝海开天辟地头一遭吧!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简直就不要做人了!
可狼狈之余,阿尔格尔却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后悔,居然还隐约有点小回味的意思,连带着身边维娜那张海洋生物独有的苍白透明到能看见青紫色毛细血管的脸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
手指下意识的将她滑落的发丝别去耳后,阿尔格尔半拥住维娜,有点心不在焉。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顿烤鱿鱼的关系,他的恢复力一夜之间提升到了惊人的速度,虽说伤口没有完全长合,但下//身略作移动是不成问题的。
算算时间,他们已在这孤岛呆了好几日,再加上之前昏迷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动身回去的时候了。
幸好岛上的这些椰子树长得难得的粗壮高大,砍下来绑成个木筏是绰绰有余。到时候再把现在的简易棚子修改一下,搬去固定在木筏上,运气好的话,也是能回到正确的航道上,与诺多和克雷他们汇合。
更何况,即便他未恢复完全,这事也是不能再拖。岛上的椰子不是无限量供应,任他们俩个采用的。若不尽早打算了,恐怕连出航都成问题。想到维娜那截崭新的触手断面,阿尔格尔略略皱眉,垂眸望向她——
正巧,维娜幽幽转醒,睁眼就看见凝神与她对视的船长,顺着昨夜的势头,就趴他身上“吧唧”嘬了一嘴,笑嘻嘻的道了声早。
阿尔格尔硬撑着底气,僵着脸微微颔首,不置一词。看她这副全无变化的态度,他再别别扭扭的跟她矫情,也着实不够男人。
何况,换个思路再一想:老子不就是春风那个一度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人敢来质疑我用的是前面还是后面?反正也没人有胆来深究这些细节问题,那老子爽了就行了,爱跟谁跟谁,爱咋来咋来,怎么的了?
心里定了归定了,出于人类的天性,脸上还是有点泛红,挥手把海怪小姐四处挑火的手拨开,想了想还是握在手心里,勉强正色道:“先给老子停下!有正事。”
便如此这般的说了说木筏的事。
维娜点点头,表示明白。可还是有点不放心,一旦去了海上,她是只海怪,自然怎么活都行。但自她上船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人类是需要精细供养着才能活命的生物。
水啊,食物啊,卫生环境啊,乱七八糟的细节数不胜数,讲究又多又繁琐,还偏偏都要给他顾好了,否则但凡哪里有点不对,就容易生病。
这还是完全没事的人呢,现在船长受了伤,更加要小心对待,不能马虎。
其实吧,维娜这也是多虑了。阿尔格尔他们作为海盗常年混迹于海上,又是一船的汉子,大部分时候都得过且过,糊弄糊弄就过去了,生活品质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高。
有时候也会碰上个海难啊,船战啊什么的。天灾人祸总是避不过的,还不是一样,撑一撑就过来了。
她这片面的感受纯粹是因为她的精神攻击加肉体威胁让船长憋了一肚子黑泥,变本加厉的狠狠操练着,虐了一把船员喽啰们导致的。
可她这样认定了,阿尔格尔的武力值又拼不过她,便只能认命的被她熟练的掰开双腿,触手卷着一左一右架到肩膀上,埋头查看他大腿内侧的伤口愈合情况。
“……”算了,由她去吧。
可惜,想象与现实总是不挂钩的。当那嫩白的小指头软软糯糯,一戳一戳的,在还未长好仍泛着紫红色疤痕的伤口周边点来点去的时候,一阵又痒又麻的感觉还是不由自主的顺着大腿爬上了背脊。
更别提她整颗脑袋都快贴到船长腿肉上了,那微卷的发丝就在他皮肤上扫来荡去。
这下阿尔格尔是真真正正的闹了个大红脸。
昨晚两人闹完根本没收拾,迷迷糊糊就一块搂着睡了,直接导致他现在小腹上还粘着些轻薄透白、跟米糊皮似的纪念品。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她那头发撩啊撩啊的,船长那叫一个纠结。
伸手推她吧,她肯定就会发现问题了,他自认为脸皮还没修炼到那么厚的境界;可置之不理的话,莫名的,心里那股邪火又隐隐有些要冒头的趋势。
纠结着纠结着,一时不察,身//下那物什竟一个抬头,“啪”的一声打在了海怪小姐的下巴上。
“……”一阵谜一般的沉默在他们之间四散蔓延。
终于,维娜缓缓动了。捂着下巴从他腿间抬起头来,两只大眼睛傻傻瞪着他,两人相看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