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池嘁了一声:小爷我这种俗人你都比不上,好意思么你!一边推他走快点。
影风哼了一声,语气竟然染上疯狂之色:你懂什么!我才是真正能欣赏那些字画的人!你们这些为利的俗人不配拥有它们!
你从下手去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玷污了那些字画。
蒲池不想听他一路废话,直接右手提溜起他,用轻功往大理寺去。
王府
云在鹤正在沁竹院看书,坐姿如松,面上正色如常,这时,午雨上前汇报,说是派出去的几队人皆说搜寻无果,没有丝毫贼人的踪迹。
他也听闻过那盗贼的传言,不过没有放在心上,那帖柳真的字依然如往常挂在书房,不曾想如今却不翼而飞了,他不禁就想起这段时间京城出入无影的飞天盗贼,当即便吩咐下去搜寻贼人踪迹。
最后一队人来报:王爷,属下们在西边院子附近发现散落在地的瓦片,派人上屋顶去查探,发觉那处瓦片松动或碎裂,应是贼人的踪迹无疑。
西边院子?逐风院也在那处,云在鹤想起逐风院,脑海里不禁浮现那日,蒲池她不知羞耻压着自己扯自己衣袍的模样,神色不禁有些不自然。
等侍卫们走后,云在鹤并未说什么,他接着将视线放回书上。
午雨在一旁发觉,他家王爷看了一刻钟还是在那页,他作为王爷的第一小厮,是绝不会出声提醒让王爷难堪的。
云在鹤将书合上,起身出了书房。
王爷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呀?午雨跟在后头,他心里有猜测但也不确定。
自从他家王爷几日前在蒲夫人那儿被闹了那一出之后,常常书看着便走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如今又是,听到西边院子便走了神。
逐风院。云在鹤扔下三个字,大步向夜幕里走去。
午雨只得连忙掌了灯笼跟上。
逐风院里,喜双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对着那道院墙翘首以盼,期待下一瞬小姐便潇洒的翻身进来了。
忽然,院门响动了一声,她面上一喜,以为小姐走门进来了,正要去给她开门,却听见外头午雨的声音:蒲夫人,王爷来了。
喜双觉得这下不好了,王爷要是进来了,小姐趁夜翻墙出去的事便要露馅了,眼看门并未拴上,她只得快步上前,打算把门给栓上,将人挡在外边。
可只是一瞬过后,王爷似是等不及了,便直接推门进来了:蒲池,我知道你没睡。
喜双一看,顿时懊悔不已,原来是她为了等小姐回来,没有将院内房里的蜡烛给吹了,定是光亮被王爷瞧见了。
她连忙上去挡住云在鹤去路,小心翼翼回道:王爷,我家小姐刚刚睡下,正叫奴婢将灯给吹了呢。
是吗?她睡下了又怎还能叫你吹灯呢。云在鹤一言道破她话语里的毛病,一边就要往阁间里去。
喜双眼看他就要推门进去了,被吓出一身冷汗,焦急的说道:是就要睡了,小姐她困得不行,便让奴婢将灯吹了。
本王只是看看。云在鹤压轻了声音,说着将门给推开。
却见蒲池轻衫简衣,好整以暇站在门口,挪揶道:王爷是急着要看我么?
喜双长长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她腿肚子都抖的抽筋了。
我听说西边院子有盗贼的踪迹,就过来看看。云在鹤将目光撇开,沉声说道。
王爷原来是担心我。蒲池低头笑了下,略显苍白的面色在烛光里显得有几分柔弱。
云在鹤一时又怔了神。
但蒲池说出的话却半分柔弱不见,充满坚韧不拔:王爷也是知道我有拳脚功夫傍身的,担心大可不必了,说不定还得我来保护王爷呢。
你
云在鹤气结,冲动下抓了她的左手腕,谁说本王担心你了!不过是觉得你可能窝藏盗贼,才过来看看。
午雨闻言冲着空气摇头。
蒲池皱着眉头隐忍着将手抽出,道:是吗?那王爷最好看仔细了,可别冤枉了我。
云在鹤发觉她是脸色似乎过分苍白了,不由得轻声问:你,不舒服么?
我好得很,蒲池只想将他赶紧打发走,于是娇声反问,倒是王爷,是想接着做上次那事么?
说着她还故意向云在鹤靠去,手伸向他的玄色腰带。
喜双和午雨见状顿时将目光移开,眼观鼻,鼻观心。
云在鹤蓦地玉白的脸便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僵硬道:我没有。
我还以为王爷那日之后就天天想着这事呢!
云在鹤不知为何,脸又红了几分,似是染了血的羊脂玉,他逃似的往外走去,还留下几个微弱的字眼:我才没有。
午雨叹气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午雨感到一阵无语:也不知是谁天天看书半天不翻页的。
第8章 寿礼
等云在鹤一走,蒲池就吩咐喜双赶紧把门给反锁了。
喜双到东阁,发觉小桌上安放着一大袋金子,打开一看,正是百两黄金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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