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失序过后,日子突然安静平稳了下来。
过了春暖的四月,又过了气温渐热的五月,然后到了六月初夏。
曾经有过的一场近乎不真实的胡闹,几乎就要淹没在如蜜般甜美的平凡日子里。
而在这渗着蜜的六月里,有着他和她幸福快乐的开始。
“老婆,你本来就很漂亮了,”一身悠闲的服装配上深红色布质西装外套,衬得身高肩宽的男人比模特儿更好看,“唇别涂太红,我怕还没到酒店就要被我亲花了。”
然后他帮她拿起小包包,俯身在软发上印了一吻,便牵起宋初晓的手出门去。
六月二十四日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因为六年前的今天,是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并在一场相亲晚饭后得到了他一生幸福的一天。
“那你就别乱亲!”笑着被大手包紧,她踩着一双浅红色的高跟鞋走在男人身边。
“怎么能?我的老婆今天这么漂亮!”语才刚落,他就在等升降机到层之前在她唇上偷了个轻吻,“我的晓晓真的是世上最好看的女人!”
“口甜舌滑!”看着一抹浅浅的红色印在男人的嘴角上,她故意笑而不语。
然后一身浅红色连身裙的小女人和深红色布质西装外套男人五指相扣,步伐一致地走出公寓大楼的升降机,往男人的车子踏着周末的慢步过去。
从他们家开车到当年他俩相亲的华京酒店,大概需要廿分钟,再加上周六路上的车比平日多,裴约恒开了快三十五分钟才到大酒店大门。yαóℊúóshú.©óⅯ(yaoguoshu.com)
还好男人捏着时间准确,将车子交给泊车小哥哥后,再上到四楼西餐厅时,距离订座的时间还有几分钟的时间。
今天的周年纪念晚餐,裴约恒没有刻意要求坐回当年的那张桌子上,而是表示希望能和太太坐在窗边,用餐时能欣赏窗外的花园景致。
对于这对每年同一天都来庆祝纪念日的俊夫娇妻,在这酒店西餐厅工作了八年的经理对他们有深刻的印象,便行了个方便为他们预留了窗边景色最好的一桌。
服色相衬的夫妻二人手牵手落坐在大窗前,对视而坐地享用了一顿精美又高级的晚餐,还有一瓶他特意挑的红酒和她最喜欢的玫瑰花口味马卡龙。
窗外的花园景色漂亮,初夏时份春花盛开嫩叶丰茂,在夜色和微h的灯光下,气氛浪漫迷人。
可男人却从没把眼光放在小女人以外的任何一处上,一双蕴含着欣喜和爱慕的蓝眸,整个晚上都只映着面前那笑意潋艳的小脸,总想着要在咬住粉色马卡龙的软唇上亲一口。
“老公要吃一口吗?”粉色马卡龙被咬了三份之一,她笑着伸手喂到他的嘴边,“还是那么好吃!”
对甜食不太感兴趣但也不抗拒的裴约恒就着她的手细细地咬去了四分之一,又似故意似无意地舔了一下她的指尖,舌齿顷刻溢满了渗着小女人味道的甜。
马卡龙的味道就如宋初晓所说,一如六年前他和她那场相亲晚饭的饭后甜点那块一样,同样甜度适中,玫瑰花香迷人,外面脆薄内里松软。
但这一口,还添上了小女人亲手递上来的喜欢和亲昵的同享,还有对自己的爱和情感。
比六年前他自己吃进嘴里的那块,更甜更好吃。
“嗯,”一小口甜点被轻嚼几口后吞了下去,他情深地看着她笑着点头,“真的有保持水准。”
一顿为纪念他们爱情和婚姻的开始的晚餐吃得温馨又甜蜜,满足了她总不缺少的被爱感,也满足了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仪式感。
在晚餐的尾声时,裴约恒起身打算一趟洗手间,在离桌前他还俯身吻了一记念念在心头整个晚上的红唇,才慢步走向洗手间。
只剩下小半杯红酒的宋初晓轻摇着酒杯,趁着这个一个人的时间,单手托腮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的景致。
当男人再次回到西餐厅时,便看见在窗边一桌的浅红色长裙小女人抬起头,正跟手捧托盘的一名男服务生在说话。
她在对那服务生讲什么,他听不见。
但这一幕景象,却和他记忆中的某个画面,有着几乎能重叠的相似。
六年前那晚,当他紧赶慢赶地换好新买的西装来到华京酒店时,宋初晓也是正在和一名服务生在说话。
那一刻准备再次出现在心心念念了几年的女孩儿面前的紧张、害怕自己得不到她的喜欢的心情、还有花了些小手段而好不易才争取到机会的喜悦,他到今天还清楚记得。
清楚得他的穴口被仿似那时的紧张感一压,压得后脑发疼了一下。
“回来了?”回应了前来关心的服务生没有其他需要后,宋初晓从服务生后面看见正在走近的男人。
“嗯。”裴约恒拉开了自己的椅子坐下,语调有些不寻常的冷。
然后心情愉悦地和她吃了一顿美妙晚餐的男人坐下后,一言不发地俊脸一侧,整个晚上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的视线便停到窗外的春花上,没再分过半分眼神给她。
而从反映着蓝眸的玻璃上,宋初晓明明白白地看到了裴约恒的眼里,充满了某种她读不懂的巨大思念,以及包含着爱意却又难以释怀的复杂情感。
仿佛他的人明明坐在她面前,心里却是连掩饰也懒地明目张胆想念着别人。
而那个『别人』,在那她熟悉而习惯了的柔情似海的蓝眸里,明显地透露了是一个他爱进心里的女人。
坐在对面的宋初晓在这一阵怪异的沉默中,困惑失措了几秒钟,才确定裴约恒真的完全没有想要理会她的意思。
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突然得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呃”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冷酷如雕塑般的侧脸,轻声地唤了一声,“老公?”
“住口!”视线一直放在窗外的男人猛然皱眉,用她从没见过的忿怒冷冷地喝斥,“谁准你这样叫我的?”
“”突然被怒目相向,宋初晓整个人睁大双眼不禁呆住。
然后在男人正准备无情地移开视线,将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之时,她下意识地又再唤了他一声。
“约恒?”小女人唤得娇软,带着疑惑的尾音微翘。
像把小巧而撩人的小g子,干得他心头一痒,原本冷冽的俊脸闪过一丝难掩的心动。
但在一瞬而过的心动后,男人立刻把这不该有的情感强行压抑下去。
“我也没有准许你这样叫我,”裴约恒沉了沉眉眼,最终还是将目光移开,“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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