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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奇心重,但现在的秦惊鹊太弱了,许多未知和危险不是现在的她能应对的,她不想才出忘川,就死回去了。
    “主人,真的不看看吗?你不想知道是谁一直在看着我们吗?”
    确实,这别墅里除了那颗梧桐树,还有一个东西一直在窥视着,秦惊鹊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不准备满足荼归的好奇心。
    “不想,”她推开门出去。
    再次回到那个房间,秦惊鹊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几乎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人影便扑上来把她抱住了。
    是苏若。
    生肌水效用过后,他的身体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上半身的衣服不见了,肌肤是新长出来的白嫩,上面还有一条一条的红印子,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是女生最喜欢的那种漂亮,他的头发长长了很多,乱糟糟的披散着,像个疯子。
    他抱她抱得很紧,秦惊鹊感觉到了非常浓烈的情绪,无助、后怕、委屈。
    “嗬…嗬嗬嗬!”
    他急切地想表达些什么,但他只是一个丧尸。
    生肌水腐骨生肌,却不能让他从丧尸变成人,秦惊鹊歪歪头,把他推开了。
    “以后,不要随便抱我,不然…”她的手拨开他乱糟糟的长发,“不然就把你丢掉。”
    他的身上有生肌水的粘液,还有昨天弄上的血迹,秦惊鹊嫌弃地甩甩手,走到浴缸前,放水。
    “来洗澡。”
    苏若跟在她身后,主动进了浴缸,他蹲在浴缸里,用脸蹭了蹭她的手背,青白色的眼珠子里好像攒着兴奋。
    “嗬嗬嗬”
    他的动作灵活了很多,脸上的肌肉也没有那么僵硬了,尸斑和青筋都不见了,露出来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憨憨蹭着秦惊鹊的模样,像一只粘人的狗。
    “自己洗……别玩泡泡。”
    水放满了,秦惊鹊准备出去,却不想被苏若拉住,一头栽进了浴缸里。
    哗!
    她的头从水里钻出来,刚想骂人,便感觉后背有一股危险袭来。
    她反应迅速,拉着苏若低头,一股寒芒从她头顶飞过,径直钉在后面的墙上。
    “谁?出来!”
    她转身把苏若护在身后,看向门的方向。
    门吱呀作响,摇摆了几下,没听见脚步声,但门口的地板上留下了几个新鲜的血脚印。
    走了?
    秦惊鹊眉心皱起,从浴缸里出来。
    苏若也跟着起来,被她按回去好好洗澡,裙子湿哒哒地穿在身上,淌着水,她也没管,往身后的墙壁走去。
    是一根骨刺,牢牢地钉在墙上,墙壁四周都开裂了,可见力气之大。
    刚刚要不是她反应快,被这玩意打中,现在恐怕已经死回去了。
    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几个麻痹人的血脚印,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里还是不能呆了。
    随便找了套衣服给苏若穿上,她带着苏若想离开这栋别墅。
    推开大门,别墅的周围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梧桐花,漫天飞舞的花朵,上面却长着血红色的肉刺。
    这些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看到秦惊鹊,蜂蛹一样迎面而来,她赶紧回头跑进别墅里把门关上。
    看来是走不了了。
    回到屋内,躺着沙发上,秦惊鹊正在沉思,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低头,是苏若蹲在地上,脸蹭着她的大腿,看到她看过来,居然裂开嘴笑了。
    这张脸是清俊阳光的,但是笑得太傻了。
    他长着虎牙,红唇下有一颗小痣,皮肤很白很白,靠着秦惊鹊的模样,十分的依赖乖觉,一般的女生,恐怕都无法拒绝他的讨好。
    可惜了,是个恶鬼。
    秦惊鹊被他乱糟糟的长发吸引了注意力,她找了梳子,给他梳顺了扎起来,又找了把剪刀,给他把指甲剪了。
    嗯,像个人样了。
    傍晚,太阳落下去了,空气中的温度渐渐消弭。
    秦惊鹊在沙发上打坐醒来,余光微微一扫,便看到扒在她腿边睡得很香的苏若。
    一个丧尸,还会睡觉?
    秦惊鹊顿觉有点意思,她低下头凑近他,拨开他脸上的长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指腹触碰他脸上的肌肤,竟然感觉到了些许温凉。
    是温凉而不是冰凉,他开始有体温了。
    她沉思着,手还放在他的脸上,他感觉到了,朦胧着醒来,眼皮还在怔忪着,一见到她,便展露了笑颜。
    一个端正清俊,纯真乖巧,充满依赖的笑容,带着喜欢和懵懂。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他的所有都与常人无异。
    秦惊鹊像是被烫了一下,她受惊一般缩回手,苏若却把脸凑了过来,用脸颊蹭着她的手背。
    “主人,你这是养了条狗吧?”
    秦惊鹊打坐前曾在屋内设置了一个阵法,用来防范这栋别墅里暗处的东西,往生镜被她当作阵眼挂在大门上方。
    荼归很不忿,它好歹也是一个神器,竟然做了看门的阵眼,尤其是看到秦惊鹊竟然对一个丧尸这么细心。
    “一个恶鬼,让我超度了吧,还让主人你这样费心。”
    秦惊鹊懒得理它,她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青铜刀片,她把那些刀片洒在白色大理石的茶几上。
    咣当咣当,这声音吸引了苏若,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眼巴巴地看了看秦惊鹊,又看看那些刀片,模样有些蠢蠢欲动,他想玩那些青铜片,但是没得到秦惊鹊的允许,只好蹲着眼巴巴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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