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归纵欲,两人的生活还是井然有序,有时邢之越出了门,她就一个人在家里,做独居时候常做的那些事,看看书或是翻翻文献做资料。
和邢之越的情侣关系公开后就定了日子办订婚宴。
时间定在十二月中旬,这期间,阮胥往邢之越家跑得越发勤。
看到妹妹是笑脸,看到自己兄弟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得很,又不得不承认,精心呵护多年的小公主要嫁出去了。
这也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几年前阮今出了事,他就做好永远陪着她,兄妹两个谁也不结婚的打算。
偏偏,他其实是要感谢邢之越的。
如果没有那人,阮今不会这么快寻回光明。
现在,她蒙尘多年的眼睛是亮的。
订婚宴前夕,邢之越应邀飞法国,有个国际上的奖要领。阮今本打算一起去,也好在那度个小蜜月——日复一日的在家,想出点新意。
奈何亲哥哥没给她出新的机会,说他走不开,要她代替下去参加新楼盘剪彩。日子正好撞了。
阮家是南方这一带的房地产大商,阮胥作为商界赫赫有名的经商才子,父母离世后不但没有走下坡路,反而和那些元老主心骨一起将家业越做越大。阮今是他的亲妹妹,阮家的小公主,大学专业念的是珠宝设计,原本要去法国继续攻读,因为她性格越来越封闭,中途被阮胥察觉严重意识障碍转送国外接受治疗。总之,她的专业领域实在和房地产沾不上关系,充其量……给邢之越打打下手。
不过,亲哥哥的面子还是要给,以免被当做心里没有他。
当天,媒体记者来的很多,一部分是因为新楼盘,一部分因为她。
外界眼中,阮家的小女儿被藏得很好,很少曝光在镜头底下,传闻她订婚了。
年轻的女人在一群西装革履或油腻或温文尔雅的男人中格外突出,光鲜亮丽,是全场的焦点。
剪彩的时候,阮今往前一步。周围全是人。
她感觉自己已经比一两年前好太多了,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重头戏一结束,她被请到休息室。阮胥打电话过来,问她现场如何。
妹妹永远是他的第一位。
挂了电话,可能是她被邢之越之前的顽劣性子感染,生了个主意。
国内比法国快7小时,时差很大。她挑在凌晨两点,法国晚上7点,颁奖活动即将开始,正是前前后后忙得不可开支的时候。
阮今拿起手机,准备拨通邢之越的手机号码,临时又改成了发送微信视频邀请。
她才是真正顽劣的那个啊。
出乎意料,邢之越不仅很快接了视频,还在百忙之中拿起手机对着她。
视频里映出两日未见的人。
“怎么还不睡?”嘈杂中,他的声音有些捕捉不到。
“你管我?”她故意提高嗓音惹他生气,抱着枕头的模样像只慵懒又娇贵的猫。
男人听后直皱眉。
正好碰到工作人员问她是在和谁通话。
邢之越用法语回答,是我心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