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是不想。”陈启凡淡然一语，总算动了动站起来，走在了安然的身前，“老师，我逃课又不是第一天，你突然怎么了？想起来关心我。”
说是为人师，可现在的男生，营养是跟八十年没法比，刚上高三就过分高大。
安然一米六七的身高，都被压得显出几分娇小。
对于他说的话，确实不好反驳，之前听着其他老师的劝诫，他来不来都不说什么，觉得不影响班级纪律就好。
胸部不断起伏，只能尽力维持着说到：“身为老师，关心学生不是应该吗？启凡你现在成绩还不错，要是努努力，应该可以考个名校的，听老师的话，回去上课吧。”
“算了吧，没兴趣，我也没那么大野心，考出差不多，能离开这狗地方就足够了。”陈启凡无所在意着，就要朝着大门走去，“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走了。”
安然急忙拉了一下，还是尽力地说到：“哎，你等等，还有，欠你的钱？”
“那个不用急，我跟我爸说完了，有了再慢慢还，反正我家也不缺这点钱。”
“可是，一时半会我肯定还不了。”安然垂着头，显出底气不足，又很无奈，“要不然，实在不行，我帮你补习抵债行吗？”
“补习？”
“对啊，虽然你理科特别好，但是英语连及格都困难，不是该好好加强一下吗？”
“是该加强，可是我不想学啊。”
“你。”安然忽然来了点劲头，咬住后牙，一字一句地说到：“为什么不想学啊？英语多重要，高考是主科，上大学了还得考级，到了二十一世纪，是要跟全世界更多的交流，现在在城市里，连出租车司机都，……”
“好了好了老师，你说得很明白了。”
“真的明白吗？”安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慢慢把气压了压。
陈启凡朝着顶棚，思索了片刻，只淡然地说到：“行吧，既然你坚持，所以是去你家？”
“去我家？”安然泛起眼，几分顾虑。
“不然呢，还有更好的地方？”
“没，没，就去我家吧。”安然恍惚间，是觉得想多了，能有个机会还人情，比任何都重要，“今天开始？”
“行，老师你在家等着吧，反正我知道在哪。”
话语之间，陈启凡扭过头走出了仓房。
安然心绪纷乱下，还是稍稍平静了不少。
……
夜晚，安然下了课，独自在家批改着考卷。
盯着钟表的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是久久还是没见到他的身影。
已经十一点多，安然眼皮垂落，泛起了困意。
或许他只是说一说，敷衍下，连上课都不积极的人，又怎么会想来补习呢？
换上睡裙，准备睡下。
可还没几分钟，却听到了敲门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