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桦拉了拉汪愿栖挤眉弄眼地示意她不要再说。
汪愿栖淡淡点了点头。
团体排练结束后,几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练习室,要分别到节目组给每个人分配的私人练习室里去准备个人战的内容。
练习室很快空了。
吴望靠在镜子上轻轻喘着气,感慨这个身体的体力之差劲。
肌肉动作也没法完全带动,很多动作就差了点意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试着下了个叉...柔韧度倒是还不错,只有一点轻微的撕扯感。
这样的话,就选支柔和一点的舞蹈好了,吴望边拉伸边在脑海里检索以前她编过的对力量要求不是那么高的舞。突然感觉脸颊冷了冷。
侧头一看,竟然是汪愿栖。
“喏,喝点水。”她表情淡淡的。
“......谢谢。”吴望有点意外,接过矿泉水,发现盖子已经被拧开了。
“周六的考核,唱歌吗?”
吴望摇头,“跳舞。”
汪愿栖下意识皱了皱眉,“你刚出院,不用多休息吗?”
刚刚吴望一直在速成动作,没有怎么认真跳,所以汪愿栖虽然会很惊讶于她扒舞的速度突然快了那么多,还是下意识地否定了吴望的舞技。
“...没事的。”吴望喝了口水,说。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注意到一边的汪愿栖突然没有声音了,吴望偏头看去。
却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的...左耳看。
“为什么只打一个耳洞?”汪愿栖突然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吴望觉得汪愿栖的语气有些危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还有,你出事前,说要对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等等。
结合先前那些奇怪的感觉,吴望看向汪愿栖的眼神突然有一瞬惊慌。
不会...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吴望:想摸鱼。
作者:不许摸。
*
关于耳钉梗:在国外,有左耳单耳耳钉意味着表示自己是同性恋的说法,但只是少数,并不是约定俗成的指代。
第3章 (修)
【十天前】
“吴望找你能有什么好事?”乌桦停下了筷子,目光中有些警惕,“她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哎,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汪愿栖被她逗笑了。
“可上次在楼梯口她还在和林菲说你坏话。”乌桦皱着眉,想起了那句“有点钱而已装什么”,有点不适。
她性格大条,生活的环境也一直很干净,因此一直没有碰到过这种撞上别人嚼舌根的糟心事儿,当初要不是汪愿栖拉着她,她就冲进去骂人了。
“多早之前的事了......也还行吧。只是这种程度而已。”汪愿栖喝了口汤,“恶劣多少倍的我都听过了,何况她...也挺难的。”
“...压力而已,谁还没了。”乌桦不高兴地撇撇嘴。
“谁都不能定夺别人所承受的压力,桦桦。”汪愿栖像是想起了什么,长睫轻垂,“她已经挺好了,至少不喜欢我也没有装模作样过。”
“嘁,就是她这么没礼貌才会被网友喷的。”乌桦撇撇嘴,两人也就不再多说。
可那天汪愿栖并没有听到吴望想对她说什么,被放了半小时鸽子,然后就听说吴望出事了。节目组没有对她们多说,此后十天练习室里再没有吴望的身影。
汪愿栖看着吴望一时懵掉的表情,心中的怪异更胜一筹。
说实话,出事前后的吴望,光是说话风格都截然不同。
出事前的吴望脾气很不好,也不太有礼貌。她给人的感觉是神经质的,好像一点小事都会戳着她敏感的神经,令她愤怒而去。
而回来后,说句话都仿佛要她命一样,分贝连原本的一半都没有,整个人突然内敛下来,举手投足都很沉稳礼貌。
“抱歉,我不记得了。”吴望讷讷道,垂眸掩去刚刚没控制住的诧异。
过了千万遍借口,还是不记得最靠谱。
“不记得......”汪愿栖噎了一下,眼神复杂。
这答案算什么?她暗暗腹诽。
“至于耳洞,”吴望摸了摸完好无损的右耳,“...留一只耳朵摸。”
汪愿栖:...?
最后汪愿栖还是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留在大练习室里,帮吴望过了几遍双人舞的部分。
吴望不在时,被安排成了探戈握持中的男位。但此时论起身高,显然是汪愿栖更胜一筹,汪愿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吴望的肩膀后下方,说,“晓袅比你矮,而且有高跟鞋,你放心站男位。”
王晓袅,粉丝爱称“小鸟儿”。吴望对这位练习生有印象,是一个内向温柔的小软妹。
看来这次是她的搭档。
跳起舞来,接近和触碰对吴望来说又根本没什么了,她主动用五指扣住汪愿栖的右手,没注意汪愿栖有些异样的眼神,一边找角度一边试探的走了两步——她什么舞种都有涉猎过,因此适应探戈略显神秘的舞步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跳的挺好啊。”汪愿栖哼着旋律,插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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