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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们去吃了川菜,苍蝇馆子,暴麻爆辣那种。
    他吃辣差了点意思。我是知道的,也是故意的。
    ——“我还以为他只是想跟你玩玩,没想到居然是认真的”
    什么意思。
    他很擅长玩女人?
    我忿忿往嘴里塞了一口泡椒鸡杂,又灌了一口啤酒。
    鸡胗被我当成从他身上卸下的骨头,嚼得嘎吱嘎吱响。
    谢渊在旁边倒是吃得自若,如果不是额上细密的汗珠出卖了他,我真当他吃辣的能力突然大步精进。
    “我打赌明天你会菊花疼”我有点醉了,靠到他肩上,红着脸小声揶揄。
    “嗯”他平淡应下,看了眼我“我打赌你也是”
    话落,一只温热的大掌从外套衣摆探进,在我的腰侧狠狠掐了一下。
    “呀”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周围食客很快投来异样的眼光,我又羞又恼,狠狠瞪他一眼。
    “还挑衅吗?”他扬眉瞧我。
    “服务员”我横他一眼“我们这桌加一份毛血旺,麻烦多放辣!”
    吃过饭他说送我回家,却在我下车后跟着我进了电梯回了家里。
    还要抱着我,在沙发上腻乎地接吻。
    “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虽是这么问,我却心口不一的,往他怀里靠紧了几分。
    他配合地收紧五指,把我圈牢。
    “家里还有套吗?”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肉上,湿湿热热。
    “没了,上次你来都用完了”我失望地嗫嚅,算了下日子,安全期刚过。
    “哦”他笑“那就算了”
    我以为他要走了,心里有些空落。
    又抱了会儿,我低低打了个哈欠。
    “去洗澡睡觉吧”他拍拍我的后背。
    “路上小心”我下意识说。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谢渊起身去开门。
    “等一下”我警觉地先凑到猫眼去看,门外站着一位拎着绿袋子的外卖员“我没叫外卖啊,是不是送错了”
    “我叫的屈臣氏”他开门接过物品,向对方道了谢,关上门对我说。
    “买的什么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屈臣氏不是卖化妆品的吗?
    “牙刷,套套”他打开袋子,大方对我展示。
    我惊讶地张了张嘴“你没说要……”
    ……要留宿啊。
    “毛血旺太辣了,胃有点疼,懒得回去了”他向前一步俯身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慢声道“周樾,知道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吗,嗯?”
    男人呼吸如火,瞬间将我的脸熨得一片赧烫。
    “不要……不要……你坏死了”我嗔叫着,身子往后撤,他眼疾手快擒住我的脚踝,将我轻易拖回。
    水珠从他的发梢滑落,滴在我的腿根上,如夜冰凉。
    “不要?喷了我一脸,爽完就跑?”他哼笑,两条腿嵌住我,伸手去床头柜摸来避孕套,“啪啪”打了两下我的屁股“帮我把套戴上”
    他进来的时候我浑身都在抖,他低头吻住我,等我平复。
    “这里”他拉过我的一只手,放在小腹上,那里隐隐的有一条凸起的形状,问“感觉到了吗”
    褐色的瞳仁看进我的,很深很深。
    “没有”我敛下眼帘,连耳垂都红得发烫。
    手刚要抽回被他握住,再次按回原处。
    他开始动,没脸没皮地又问我一遍“摸到了吗?嗯?”
    这个问题,叫人怎么答?我用空出的那只手挡住脸,羞答答地不发一言。
    他沿着我的纹身往下吻,舌尖在乳晕处画着圈细细地舔,在我舒服地扭着身子呻吟的时候,他忽的使坏,齿尖叼紧了乳头往上扯。
    “疼”我委屈地叫了一声。
    “会说话啊”他抬头瞥我一眼“还以为我在操一个小哑巴呢”
    “还不是你的问题太羞耻了……”我小声嘟哝。
    “羞耻吗?”他笑“我还有更羞耻的”
    话落他从我的身体里撤了出去,下一秒又用湿乎乎的阴茎往我的后穴里插。
    “我倒要看看明天是谁菊花疼”他靠在我耳边,气息灼热“挑衅我,是吗?”
    “我错了”我疼得皱起眉头,带着哭腔求饶“下次不敢了”
    “晚了”他深吸一口气,扣着我,一下捅到底,问“知道要乖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肉里,眼角沁出两滴泪水“疼……”
    “不疼怎么长记性,嗯?”他狠狠吻住我,手指伸进阴道里,在我最敏感的地方又抠又按,跟着茎身在我后穴抽插的频率,速度越来越快。
    痛意与快感是他手中的一剑双刃,我是一只没用只会呜咽的小狗,咬着唇把床单抓得皱巴巴的,任他蚕食、任他绞杀。
    灵魂即将被点燃的刹那,他死死地扣住我,抵着我的额头,咬着牙重重喘息,尽数射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们敲碎了黑夜,融化在彼此的眼神里。
    我从极致的快感中慢慢平息,伸出手,沿着骨骼和皮肤,缓缓摹画他深邃好看的眉眼。
    “好喜欢你”我突然说。
    意识到不慎表露了真心,我下意识偏过脸,牙齿咬着下唇,心跳如雷。
    男人眉头松动,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大掌扣着我的下颌,掰正我的脸,褐色的瞳仁深深地望进我的。
    我哪里受得了被他这样看着,赧红了脸垂眸避开。
    “我也是”他抱紧我,轻而认真地,对我说。
    是夜。睡梦中我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却摸了个空。我一下转醒,摸到墙边的开关,将灯打开。
    还好,他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他没走。
    我轻吁了一口气,攥紧的心一瞬松弛下来。
    是在厕所吗?临睡前他说胃不舒服来着。
    我趿上拖鞋走出卧室,在阳台看见了谢渊。
    男人披着外套,立在窗边,指间星火明灭,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
    他在想什么?是和谢琛的那番话有关吗?
    我没法不去多想。
    怔忡间,他察觉到我的动静,揿灭了烟,拉开门出来。
    “我烟瘾犯了,出来抽根烟”谢渊弯了弯唇,问“你怎么起来了?”
    “一睡醒发现身边没人了,出来看看”我把他被夜风吹得冰凉的手窝在手心里,轻轻呵气“会冻感冒的”
    他看着我温暖他手部的动作,眼神温柔。
    “周樾”他叫我的名字。
    “嗯?”
    他欲言又止,笑了下“走吧,回去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房间里很安静,我们抱着,各怀心事。
    “谢渊”我把脸往他的胸口里埋深了些,问“那个女生是什么样的啊?”
    “哪个?”
    “就是……谢琛给你介绍的那个”
    “吃醋了?”他挑眉,勾了勾唇“一个刚毕业的小孩,阿琛不懂事,跟着瞎掺和”
    “刚毕业的多好啊”我想起所里实习生一丝细纹都没有的、蜜桃般饱满的脸,嘟哝“多嫩啊”
    他略略思考,给出肯定答案“嗯,好像是挺嫩的”
    虽然知道他在逗我,我的心还是像呷了柠檬,酸悠悠的。
    “周樾”他圈牢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上“知道我第一次遇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半年前?”我努力回忆第一次去他们公司的时间。
    “不是,是一年前,在竹海路”他说“你和你当时的男友在路边吵架,还记得吗?”
    竹海路……?
    我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陶杰带我去参加家宴,却因为纹身闹得很不愉快。
    我那天的样子一定很丑吧,哭花了妆,在路边口不择言地冲陶杰发脾气。
    他第一次见我……怎么会是在那种情形下……
    想到被他看尽了丑态,我自嘲地笑了下,说“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这个女人脾气怎么这么坏……”
    “没有”他打断我“还记得从酒吧送你回来,我对你说的话吗?”
    “什么?”
    “你很好,是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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