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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明宪担心我总在房间里闷着,窗帘拉得死紧,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身体会出什么毛病。
    正巧近日到了批军火交易的样品,他一时兴起,说带我去靶场验验货,开开眼。真可笑,我堂堂军火世家的大小姐,什么枪械没见过没摸过?
    临行前,他让我挑个顺眼的手下跟着过去。面前一排黑衣保镖严阵以待,个个站得笔直,我瞧了半天,也没半点开口要人的意思。恰好看见萧逸,远远朝这边走过来,眉头紧锁,步履匆匆,仿佛有什么急事。
    “站住——”
    待他经过的时候,我突然出声喊停。萧逸闻言,脚步停下来,我背过手,慢慢地踱到他面前。
    “你叫什么?”
    “他是萧逸啊。”廖明宪诧异。
    我撇头,轻轻巧巧地白了他一眼,“问你了吗?”
    他笑了一下,全然不顾当着一排手下的面被我呛声。
    “好好,是我多嘴。”
    我又回头看萧逸,微微扬起下巴,示意他识相点赶快回答。
    他轻声道:“萧逸。”
    我皱眉:“萧什么?”
    “萧逸。”
    他穿一身裁剪得体、质感挺阔的黑色西装,站在我面前,腰杆板直,目视前方不卑不亢地又回答了一遍,这回声音大了些,吐字也分外清晰。
    “算了,没听清,记不住。”我无限惋惜地摇摇头,顺便大发慈悲地给他赐了名,“往后就叫小萧得了。”
    前往靶场途中,兴许是瞧不下去我对萧逸阴阳怪气,廖明宪和颜悦色地同我讲道:“小东西,你瞧萧逸心里不舒坦,我教训他一顿,你当出气就是了。”
    “都说关门打狗,打完你消气就别折腾他了。这么大个男人,又是我的副手,回回被你当众驳面子,我也下不来台。”
    “呵,关门打狗?”我扫了他一眼,冷笑,“那也是关我萧家的门,打我萧家的狗。你什么身份什么档次?也配插手我的事?”
    一路无言,车子驶入靶场大门,负责人领着工作人员早早等候在门口,见我们一行人下车,立刻迎上来,殷勤地请入贵宾室。
    刚刚入夏,天气炎热,室内特意打足了空调,一进去凉飕飕的,吹得人神清气爽,也把半途的不快插曲吹得一干二净。
    贵宾室里摆着好几个黑色枪箱,敞开着,我扫了一眼,都是些重量级的家伙,MP5系列冲锋枪,雷明顿、巴雷特狙击枪,以及几把不同型号的SIG手枪,角落里还零零散散地堆着些尚未组装的枪械零件,俨然一处小规模的军火样品陈列展。
    廖明宪扫了一眼,没上前细看,反而朝身后跟着的靶场负责人问道:“东西呢?”
    负责人立即毕恭毕敬地捧过来一只小型银色枪箱,当着我们的面打开,露出里面一把定制的袖珍贝雷塔。
    仅有普通手枪的三分之二大小,甚至还不及成年男性的半个手掌大,精致轻巧得宛如一件艺术品。银亮枪身,檀木握把,上面雕刻着华丽繁复的玫瑰花纹,如藤蔓般交织缠绕着金属枪管,仿佛正在鲜活盛放。
    廖明宪亲自取出来,递到我手上。
    我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这柄枪的分量,银白色枪身紧贴着掌心,冰冷的枪管逐渐被体温捂热。我用手指情不自禁地,一寸一寸缓慢地抚摸着枪柄的玫瑰纹理。
    它很美。
    冰冷、坚硬,却足够动人。
    我盯着这把枪,一瞬间无端联想起一些与死亡相关的场景,比如葬礼。
    黑与白,丧服与白幡。雨滴,落到脸上便成了微凉的泪,或者残留着余温的血。红色,将我浸泡在里面,温暖黑暗的子宫。睁开眼什么都看不见,万物晦暗不可明辨,只觉得很柔软,很安全。
    红色,子宫。子宫,红色。
    我默默地想着,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荒诞的结论。子宫是液体,一种柔软的、有温度的液体。
    廖明宪轻轻地,在我摊开的掌心里放下了一颗子弹。
    一颗9毫米子弹,生与死的主宰。
    它安静而无知地躺在我的手心,仿佛上帝手中的棋子,被轻轻掷入命运的残局。弹尖折射出银亮的雪光,像极了一场葬礼的缩影,有种喧宾夺主的高调。枪支反倒成了这场葬礼的注脚。
    “要试试吗?”廖明宪问我。
    他领我进射击场,“这把枪根据你的体型定制,弹道改良过,特意减小了后坐力,以前有开过枪吗?试试看。”
    我握住枪柄,横着抬起来,微微眯起眼睛,枪口对准前方靶子,像所有初学者一样,握枪的手犹豫着来回游移,试图瞄准,迟迟不能扣下扳机。
    “别这么横着拿枪,会瞄不准,其次,抛壳会打上你的脸。”
    廖明宪从背后握住我略微颤抖的手,轻轻地将枪身方向调正,又纠正我站立的姿势。若是叫我当年的射击老师瞧见,说不定还要自愧不如他细心。
    “这样……这样……”
    然后他说,好了。
    “别紧张,食指搭住扳机,扣下去。”
    砰的一声枪响,突如其来的后坐力震得我虎口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肩膀撞上廖明宪的胸膛。
    靶子移动到我们面前,一旁工作人员报数,五环。
    这个成绩属实磕碜,射击场内大家一副想笑不敢笑的神情,就连廖明宪都忍着,给我找台阶下。
    “新手嘛,第一枪有这个成绩很难得了,再来几枪熟悉下手感?”
    他话音刚落下,我便飞快地抬手,随随便便射出去一枪。这回工作人员盯着靶面,噎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大声报出成绩。靶子移动到面前,不用报我也能看清那明晃晃的圆孔,三环。
    更偏了。
    在场各位都默默地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见。
    爹地在世时,出了名的枪法精准,谁能想到,堂堂军火龙头的亲生女儿,枪法竟会烂到如此地步。
    我一句话都没说,面无表情地收了枪,转身回了贵宾室。
    他们以为我尴尬,其实我并不在意结果,更不觉得有什么丢人。我喜欢玩枪,不过练枪法对我而言,挺无聊的,还不如坐下来多享受会儿冷空气。
    工作人员贴心地摆上已经剥好的冰镇荔枝,我捏着水果签子戳起来,送进嘴里。
    初夏正值桂味荔枝上市,一颗颗晶莹雪白的果肉依偎着冰块,盛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盘里,看起来格外诱人。入口甘甜,没有丝毫的涩味或酸味,果核也极小,丰盈饱满的果肉咬开,汁水充沛得简直像是爆开来。
    廖明宪喊人换了移动靶,自己打了几枪,基本都是九环十环的成绩,又喊手下们都过去玩几轮。没一会儿他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走到我面前,说要去谈生意,问我是现在就让萧逸开车送我回去,还是在靶场里再玩会儿。
    我摊开掌心,露出那只迷你贝雷塔,朝他扬了扬下巴:“物归原主?还是说,我的?”
    他微微颔首,轻声细语道:“为你定制的,你就是原主。”
    “给我枪,你不怕?”我挑眉。
    “怕什么?”
    “落到我手里,可就收不回去了。”我笑吟吟地看着廖,语焉不详,嘴角扬起一点骄矜的弧度,“我也说不准,会拿它干些什么。”
    “嗯,你想干什么都行。“廖明宪笑得温和,话音里几分藏不住的揶揄意味,“只要你别走火弄伤了自己。我只怕这一点。”
    廖明宪带手下先行离开,偌大靶场里只剩下我和萧逸。我朝他走过去,食指勾着迷你贝雷塔的扳机护环,漫不经心地绕着转圈圈。
    迷你手枪握在手里轻飘飘的,像个小玩具,用起来更是束手束脚,难以适应。
    萧逸右手握枪,神色平淡地扣下扳机,一发子弹射出去,正中靶心。见我来了,当即放下枪,侧身为我让出位置。
    我随手将贝雷塔丢给他,在身后的样品展示箱里,挑出一把SIG  P226手枪。我握住枪,掂量了两下,双排15发弹匣,分量足够重,射击精度足够高,这才是我的最爱。
    P226是美军海豹突击队的制式武器,原本为了参与1980年代初期美国XM9手枪竞争计划而设计,竞争的优胜者会成为美军新的制式武器。
    当时只有SIG  P226和贝雷塔92F通过了标准极为严苛的技术测试,后者因价格优势取胜,但P226因其更好的性能表现,受到了执法机构和特种作战单位的青睐。
    萧逸方才射穿的枪靶再次移动而过,我漫不经心地抬手,瞄准靶心中央已有的那枚弹孔,利落地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穿膛而出。这把P226后坐力比刚刚的迷你手枪大了不少,但这回我的手反倒稳得很,身体也纹丝未动,保持着标准的射击姿势。
    “几环?”我扬声问道。
    枪靶移动到面前,工作人员盯着找了好一会儿,才很难为情似的,支支吾吾地告诉我:“脱……脱靶了……”
    我瞥了一眼,靶纸上确实只有萧逸打出的那个正中靶心的弹孔。
    “没意思。”我淡淡道,失了兴致,放下枪,吩咐萧逸,“送我回去。”
    他递上湿毛巾,我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突然听见刚刚报数的工作人员小声惊呼起来:“啊!不是脱靶!”
    “双弹一孔!”
    “刚刚那发子弹,直接从前一发子弹的弹孔里穿过去了!”
    这是什么概念呢?
    用数据来解释的话,200米射击,枪口每偏离1毫米,弹着点会偏离目标20厘米左右。反之,若想让子弹散布半径不超过2厘米,瞄准精度必须控制在0.02毫米以内,这是一根头发丝的直径。
    我懒得抬头,嘴角却偷偷上扬,其实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对我而言早就是基本操作了。
    或许他们会将其归结为新手的神秘运气罢了。我不准备告知事实,也毋需证明自己枪法了得,只是单纯觉得,挺无聊的。
    军火世家的大小姐,不会射击?那才是真笑话。
    萧逸看我,我朝他狡黠地眨眨眼睛。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天赋恰好是,射击。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生来就会,天赋爆表到老天追着喂饭吃的那种。打十环对我来说太简单了,移动靶也不过稍微耗费点脑力进行计算和预判罢了。我喜欢装作一无所知的新手,欺骗我的射击课老师,看他无可奈何拼命挠头的困扰模样。
    前几年爹地带我到自家靶场玩枪,我总是瞄准爹地射出来的弹孔,报数的是萧逸,我伙同他一起骗爹地。
    爹地信以为真,叹了一口气,问我,矜矜,怎么会有人回回脱靶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呀。
    射击课老师在一旁拼命擦汗打圆场,大小姐回回都能够打出脱靶的成绩,也是种罕见的技艺精湛。
    回去的路上萧逸跟在萧矜身后,她单薄的背影,像极了一件精致易碎的琉璃制品。
    谁能想到,这样漂亮脆弱的琉璃,拿起枪来格外果断。
    沉甸甸的枪身在她手里仿佛失去了重量,她开枪时的姿态行云流水,面容波澜不惊。
    她的手指细长白皙,柔软的食指指腹轻轻搭在扳机上,指尖透出水嫩的粉色,好似少女羞答答地抗拒着,不肯出来见人。
    但是她握枪的姿势很老练,眼神决绝,枪法精准一如既往。
    刚刚9毫米子弹在她手里。
    如果她想,完全能够瞬间开火命中要害,轻轻松松一颗子弹解决一个仇人的性命。无论是廖明宪,还是萧逸。
    只要她想。
    廖明宪不清楚她的实力,完全没存戒心。萧逸很清楚,只是每每望着她那张精致妍丽又楚楚动人的脸蛋儿,他会选择性地遗忘一些事实。
    他总是对她放松警惕,明知这很危险,但他改不了。
    太阳慢慢落山,天色却还未来得及暗下去。
    这日虽然没有夕暮四合的艳丽风光,但天空倒是满目湛蓝,分外清明。萧矜心情突然莫名其妙地好起来,翩翩然走在萧逸面前,用他恰好能够听清楚的音量,轻声哼起戏腔的调儿。
    他听出来,是那曲《钗头凤》,诞生于某个古老动荡而烟雨飘摇的时代,恰恰也讲述了一对表兄妹之间有关辜负的故事——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萧矜蓦地停住脚步,回头望萧逸,喃喃地唤了他一声,表哥。
    好似情不自禁。
    四下无人的旷野。
    初夏晚风掠过低矮的灌木丛,拂过她的衣袂,如同拂过千百年前那道廊缘尽头的帷幔。她的眼神有一刹那的苍凉,被死水般悄无声息的沉寂所覆盖,然后她轻轻地开了口,听起来很是哀怨,很是落寞。
    “表哥,我很想你。”
    “很想你。”
    “你不想我吗?”
    ……
    这声称呼,这句话,像道咒语,瞬间在萧逸的脑海中炸开。
    瞬间令他想起来——那个夜晚,那条华美幽深的走廊。她身后,是无穷无尽的幽暗,她身前,只有他。
    那条走廊极长,衬得她是那样小,那样美。像一只藏身古堡深处的小妖精,被黑暗的帷幔覆盖,嘴角沾着铁锈般的血,却始终用冰凉柔和的目光望向窗外,等着吃人,或者被吃。
    萧矜不再说话,仅仅只是用那样冰凉柔和的目光,注视着萧逸,注视了半晌。她看着他的脸色骤然苍白,眼底浮现出一片静默的幽黑。
    他成了困兽。
    血液里正汹涌流淌着激烈的情感喧哗,却试图用沉默来掩盖躁动不安。
    我知道我与萧逸之间总会再发生点什么,所以那天夜里,当我听见卧室房门被推开,丝毫不感到意外。
    黑暗中有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萧逸,你半夜撬大嫂的房门做什么?”
    我正对门口坐着,掌心藏着那把迷你贝雷塔,略一抬手,枪口不偏不倚地指向萧逸的胸口。
    他依旧穿一身黑色。
    我得意地朝他眨眨眼睛,黑暗中闪出狡黠而明亮的光,像只灵动的小兽。
    说来真奇怪,爹地也好,萧逸也罢,他们衣柜里总是清一色的黑,区别也不过是西装或衬衫的衣料款式以及价格而已,好像黑道穿其他颜色犯法似的。
    当然,我不得不承认,黑色,向来最衬萧家的男人。
    萧逸被抓了现行倒不慌,反手锁了门就朝我走过来,二话不说夺了我手里的枪。
    随即一把将我捞进怀里,炙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他拎着枪,冰冷的枪口贴住单薄的丝绸睡裙,沿着我的侧腰一路缓慢向下,那处皮肤是我的敏感带,即便隔着衣料,被这么轻轻碰一下,也足以令我瞬间软了腰。
    “刚刚你说什么?”
    萧逸低着声音问我,他熟练地拨开我的裙摆,枪口伸进来,缓慢而旖旎地摩挲着我的大腿肌肤,又辗转绕至柔软的小腹,紧贴着来回打圈儿。
    我不吭声,他又问了一遍:“你说你是我的什么?”
    枪成了他的手指,冰凉坚硬的金属不断抚摸过温软细腻的皮肤,对比太过强烈,枪口所经之处激起我一阵阵仓促的战栗。
    “是你大嫂。”我咬着唇,非要占他这个便宜。
    萧逸不屑地轻笑一声,枪口继续往下走,连带着他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探进我的腿心,轻轻磨着隐秘的穴口。那里已经湿润。
    “廖先生不在家,”萧逸开口,用枪管撩起我的裙摆,匆匆瞥了一眼,轻佻地笑了一声,“你内裤都不穿,等谁呢?”
    “谁没穿?!!”我扭头,狠狠剜了他一眼,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呢。
    萧逸不信,又低下头去,这回瞧清楚了,改口道:“哦,穿了。”
    “黑色吊带丝袜,这么薄啊?枪口才刮过去一下就勾了丝,让我再摸摸上面是什么?”
    萧逸用气音同我说话,话音里藏着笑意,笑得暧昧又无耻。他双唇滚烫,几乎快咬上我细薄的耳尖,“哟,蕾丝的,还开裆,底下就两条细带子勾着,你管这叫内裤啊?”
    “待会儿你流水的时候,能兜住你一滴吗?嗯?”
    萧逸伸手掰过我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他的目光明亮恣意,眼底情欲晦暗,蠢蠢欲动。
    “我再问一遍,你等谁呢?”他声音压得越发低沉,仿佛里面藏了一只亟待醒来的野兽。
    “想清楚再说,别叫错名字。”
    “反正不是你。”
    刚说完,身下那支枪便毫不客气地探进我腿心深处,剥开湿淋淋软乎乎的阴唇,顶住脆弱的阴蒂,重重拨弄了几下子。冰冷坚硬的触感带来电流般强烈又急促的快感,一下下鞭笞过阴蒂,敏感娇嫩的肉核被刺激得瞬间凸起来,在萧逸枪口下颤颤地发抖。
    我受不了,缩着腰往后退,想要躲避,却在萧逸怀中陷得更深。我下意识地并拢腿根,不料却将枪口含得更紧了。萧逸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握着枪,就着花穴渗出来的些许湿润,慢条斯理地将枪管往穴内深处塞。
    啊!
    花穴从未受过如此刺激,湿热穴肉被迫包裹着冰冷的硬物,条件反射地剧烈收缩起来,一股温热水液情不自禁地滑下来,浸润了枪管。
    “被枪顶着都会湿啊?”
    萧逸轻轻地朝我脸上吹气,音色之中情欲分明。
    “叼你老母。”
    我克制着想要剧烈喘息的冲动,极为难堪地咬着唇,轻声粗俗地骂他。
    我想这样骂他很久了。
    萧逸听完,反倒笑了,笑声刻意压在嗓子里,低低的,听起来莫名蛊惑。他舔舔唇,又舔舔我的耳尖:“不用叼我老母,叼我。”
    “你下面叼我的时候,最好也像你上面的嘴这样嗲。”
    他实在是不要脸。
    不等我再度开口骂他,萧逸将我的身体彻底掰转过来,现在我不得不面对着他,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想要推开他。
    但力量实在悬殊,饶是我拼了命地推,萧逸仍旧纹丝不动,甚至他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我压到墙边,我的后背抵住墙壁,无路可退。他终于舍得把枪从我身体里拔出来,枪口已经被水液浸得透亮,月光下折射出冰凉的光。
    萧逸把枪递回我手里。
    我举枪抵住他的鼻尖,他却微微仰头,令枪口顺势滑落至唇锋,随即他张开唇,含住了。
    “你不怕我一枪打死你?”
    萧逸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的眼睛,舌尖暧昧地绕着枪口舔弄。他舌尖的动作细致缠绵,仿佛此刻含在他唇间的并非我的武器,而是柔软旖旎的性器。
    枪口粘连的水液将萧逸的唇蹭得水光淋漓,我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扳机。
    咔哒。
    一声空洞的脆响,什么都没有发生。
    “空枪。”
    萧逸镇定地眨了眨眼睫,朝我笑了一下。
    他的笑里饱含一种看透我终究还是不忍心的得意,笑得他眼角那颗精致凉薄的泪痣也跟着不断轻颤,映在我眼里,简直颤到了招摇的地步。
    我安静地摇头:“并不是,子弹卡在枪膛里了,你命好。”
    我笑吟吟。
    萧逸的眼神刹那间暗下来,他一言不发夺了枪,扔到地毯上发出钝钝的一声闷响。然后他凑上来,凶狠地堵着我的唇亲,吻落得异常激烈粗暴。
    我被亲得气喘吁吁晕头转向,却还是不忘嘲弄他一番:“连枪里有没有子弹都掂量不出来,真是丢我萧家的脸。”
    萧逸不说话,只报复似的,叼着我的舌尖用力地吮,我失了声,喘声倒是越发清晰,断断续续地从喉咙深处溢出来,一声接一声,越发缠绵。
    我手伸下去,摸索着解萧逸的皮带,手指胡乱地摸他早已硬梆梆的性器。他单手托起我的屁股,将我抱得更高了些,滚烫的阴茎从下面不容拒绝地挤进我湿透的穴里。
    他很烫,很硬,进入的一瞬间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低呼,整个人被萧逸顶在墙上,脚尖碰不到地面,全身上下的支撑点只有交合处,过分火热,过分湿泞。
    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令我格外失控,身体受不了地往下坠,萧逸趁机摆腰,一下下极富技巧地往上顶,他进得更深了,将自己牢牢凿进了我的身体里。
    萧逸喘着气:“这叫实弹。”
    他的身体过分炙热,连带着我的皮肤亦被他烫灼得仿佛烧了起来,彼此间呼吸越发迷乱,温度不断攀升,有汗珠渗出来。
    是欲火涅槃的凤凰,红莲业火烧成了烬,却依旧不肯断情绝爱,立地成佛。
    萧逸抱着我,一下下颠着操弄。饱满的龟头不断戳刺着我脆弱的花心,快感剧烈好似过电,从头皮到脊椎骨,一路猛地酥麻了一下。
    我被萧逸顶得眼泪汪汪,一边咬着手指克制尖叫,一边可怜巴巴地看他。
    萧逸识趣地把脖子凑到我嘴边,轻声哄着:“受不住就咬我,乖。”
    我乖乖张开嘴巴咬上去,轻轻地并不怎么用力,小猫儿一样,细细的牙齿轻轻陷进他的皮肤,呻吟溢出来。
    我伸出指尖,慢慢抚摸他的纹身。
    一条蛇,缠一支莲。
    通体幽黑,鳞片细密,沿着萧逸颈侧青筋蜿蜒而上,蛇信子鲜红,吐出来,幽幽舔舐着莲心。
    “疼吗?”
    萧逸不说话,抱着我的腰,好像怪我分心似的,下身愈发凶悍地挺进,一遍遍撞击着我脆弱的花心。他重重喘着气,双唇辗转至我的侧颈,吻落得愈发灼热绵密。
    “为谁纹的?”我被他弄得尾音都抖了起来。
    “谁第一个亲,就是为谁。”他含糊出声。
    “那咬呢?”
    萧逸猛地挺腰,刚刚拔出来一点的硬物再度整根插进来,毫不留情地辟开穴肉,撞上我体内最深处的那道褶皱,抵住了,轻轻重重地碾着。
    那里湿漉漉滑溜溜的,此刻被他碾着,万分情愿地淌出更多更滑的水液来。酥麻快感一道道侵袭着我过于敏感的神经,牙根都舒服得酸楚,我浑身哆嗦起来,张嘴,对准萧逸侧颈的纹身,咬了下去。
    “呜!逸哥哥……”
    我简直哭出声来,萧逸听见了,下身动得更猛了。我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咬他,牙尖深深嵌进他的皮肉,有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氤氲开来。
    我掉着眼泪,轻轻骂他:“畜生。”
    “嗯,我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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