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才不会受伤。”
徐江凛收起医药箱,对于周愠刚才逃跑的行为感到很不开心,毕竟在末日里能遇到个这么个身体机能说得上是完美的实验实属不易,要是她死了,他和徐嘉林的实验进度就会大打折扣。
周愠懒得搭理这两个变态兄弟,接下来她要做的是静观其变,看看接下来他俩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实验,摸清对方的底线后她也好找到机会彻底离开这个火坑。
“明天做好心理准备,周愠。”
他带上医药箱,正要走,遽然'啊'的一声拉长尾音,周愠奇怪地看看他一眼,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对了,之前从你身上搜到的对讲机”
他欲言又止的欠打模样给周愠气得牙根痒,说话说一半,小心拉屎拉一半拉不出来!
“然后?”
周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等他说完剩余的话。
“对讲机那边好像有个男人在喊你的名字。”!!!
周愠倏然瞪大眼睛,瞬间从萎靡颓丧的状态里抽离,她抓紧床沿,扯动手腕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动静。
“真的吗!?”
徐江凛这下确信了之前对讲机里断断续续传来的男人声音是她的爱人,当时对讲机那头的男人似乎正躲在某个安静的地方,压低声音还没说两句,信号就中断了,仅隐约听见他在喊‘周愠’这个名字。
他挑眉:“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既然徐江凛这么说了,那就侧面证明贺胤成功甩开了那波尸潮,那么现在他正躲在哪儿?是否安然无恙?是否没有被丧尸咬到?
“能不能把对讲机给我?我想知道他有”
“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徐江凛坐上床边的椅子,邪痞地弯起一侧嘴角,伸手触摸她的面颊:“我可不想除我们意外的人知道你在这里即将成为我们的实验体,周愠,听话点,说不准哪天开心了,或是我们的实验突破瓶颈了,兴许会放你走”
周愠本来也没想他真的会把对讲机还给自己,她也是想侧面想知道俩兄弟的底线在哪儿而已,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把对讲机还回她手里。
“那我可以知道你们在研究什么吗?”
她问。
总不可能和文森特研究的东西是一样的吧?例如创造出新型丧尸什么的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这样,那她必须做点什么毁掉这里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徐江凛没有告诉她自己跟徐嘉林所研究的东西,走前最后摸了两把她身上被纱布包起的伤口,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惜了,浪费了这么多新鲜的血”
周愠听闻他的自言自语,不禁腹诽。
过两天她的大姨妈就要来了,他既然觉得从自己身上流出去的血液很浪费,那到时他可以把她的姨妈血装起来用于研究,这样一来可就不浪费了不是?
“好好吃饭,保持健康指数。”
徐江凛关上门,回到实验室没有看到徐嘉林的踪迹,放下医药箱低声自语:“洁癖这么严重还常去地下室,也不知道是真的洁癖还是假洁癖。”
此刻,徐嘉林正前往徐江凛口中的地下室,他站在电梯厢里,看着红色的数字层层递减,终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红色、昏暗的光铺满整条走道,他的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鞋跟与地面接触发出尤为清晰的哒哒声。
嘀—
徐嘉林取下腰间的身份ID卡在一扇重达百斤的铁门前刷了下门禁卡,嘀声过后,大门应声开启,头顶数盏炽白的灯逐个亮起。
灯亮起的瞬间,徐嘉林面前出现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偌大的空间里几乎立满了以防弹玻璃制作而成的储存罐。
每个储存罐里都装有身体腐坏程度不一的行尸,无论男女老少都有,它们被泡得发白,有些甚至还能看到被生生撕扯开的胸腔与腹腔里,仍在活动的内脏。
之所以它们的内脏还在活动,估计是因为它们的嘴里还插着提供某种能使它们沉睡的物质的软管。
徐嘉林神情毫无变化地走在这些储存罐里,径直走向底部另一扇紧闭的门前。
又是嘀的一声,铁门应声开启,扑面而来极其浓郁的腐臭味,他皱了下眉,打开灯,眼前同样以防弹玻璃制成的玻璃房里,竟全是还未成为他手术刀下的实验体行尸。
灯光开启的刹那,玻璃房里的行尸看见徐嘉林,纷纷躁动起来,全部涌到玻璃前,贪婪地张大嘴巴想要将他吞食腹中。
徐嘉林对于它们的反应仍然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他的目光在这些丧尸中巡视,最后停留在某个身体还算完整的丧尸身上。
“就你了。”
转眼间,那个被徐嘉林挑中的丧尸就躺在了手术台上,四肢被紧紧束缚动弹不得半分。
“要想破解神经病毒,就需要开颅。”
他穿着绿色的手术服,戴上消毒手套、口罩与护目镜站在手术台边上,这么多年的手术经历使他形成肌肉记忆,自言自语地拿过手术盘中的手术刀,锋利的刀具在他手中闪过寒光,下一瞬,行尸的后脑皮肉就被他熟稔地割下,当然,过程中自然无法避免他在割下行尸头皮的时候被溅到无数腥腐的液体。
也是幸亏他戴了护目镜,不然刚才他割开那颗硕大的脓包时,喷溅的液体与蛆虫会准确无误地溅进他的眼里。
“手术锯。”
他又拿过小巧的手持电锯启动,锋利的齿轮急速转动,贴上行尸的头骨,刹那间,刺耳的锯刀声充斥着整个手术室。
无影灯下,徐嘉林破开行尸头颅时也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取出行尸已经变得青灰的大脑,看了眼放入手边的手术盘中,察觉刚刚还在乱动的行尸在被摘下大脑后彻底没了动静才放下手术锯。
“手术结束,行尸生命特征:死亡。”
他的声音真的是毫无情感起伏,在手术室里凉凉地回荡。
“你赶紧去洗洗,身上的味道臭死了。”
徐江凛离开实验室刚好与拿着颗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的徐嘉林撞上,他已经摘下护目镜和口罩,身上散发的气息熏得他哥嫌恶地直皱眉。
徐嘉林也不喜欢身上现在这个味道,随手把装有大脑的福尔马林罐塞进他哥的手里,一语不发地走去消毒室,脱光全身的衣服站在里面。
冰凉的消毒水漫过全身,徐嘉林抬头任液体从脸上流淌而过,冲刷去身上缠绕不散的臭味。
嘀—
消毒结束后,徐嘉林也没当即就穿上衣服,他是直接走进转角后的某间房间浴室进行二次冲洗,一遍是消毒,两遍是用他喜爱的那款肥皂与洗发水彻底洗去身上、头发里的隐隐臭味。
徐嘉林有洁癖,一次沐浴下来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后白净的皮肤都被他搓得发红,锁骨、胳膊肘、十指的骨节、甚至是两粒乳头都在泛着粉色。
“洗好了没?洗好了的话,去给周愠送点吃的。”
门外,徐江凛的声音隔门传入他的耳朵。
徐嘉林正穿上干净的衬衣和白大褂,顶着头湿漉漉的卷曲黑发开了门:“实验室的物资快消耗干净了。”
“没事,明天我再出去寻找物资,你先去周愠送点吃的过去,以免她绝食。”
“对了,小心点别再被她用食物砸你的脸了。”
在徐江凛的语气里,他分明听见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
徐江凛的话让他想到之前被周愠用白粥砸脸的画面,再怎么完美到看不出半点情绪的脸都隐隐出现了裂痕。
“知道了。”
徐嘉林捏捏被镜框压得发酸的挺直鼻梁,回道。
俩兄弟分头行动,一个又钻进了实验室进行实验,一个端着晚餐来到周愠的房间,徐嘉林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周愠,反是她搭在被子上的腿,笔直修长,因她过于放开的睡姿,过膝的白大褂都被卷上去几圈,隐隐露出丰盈的臀线。
不久前,周愠向徐江凛提出房间太冷的意见,本来徐江凛这个痞子混蛋不想解决她的这和问题的,后面要不是她以自身为威胁,他才去开启了备用电能,让她的房间能够顺利地启用空调,使温度被控制在舒适的度数。
温度上升,周愠不知不觉就靠着枕头睡着了,睡到半晌又觉得有些热,索性大咧咧地把腿搭在被子上睡,管他这兄弟俩会不会突然进来,反正他们也没把她当做女人,甚至是人,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反正也不会被骚扰。
“吃饭。”
徐嘉林收回目光,把餐盘放在床头桌上。
周愠闻声翻身,解开上面三颗纽扣的衣领里能清楚地看到她挺立的两粒乳头,白大褂的颜色衬得它们格外昳丽艳红。
“先放那儿吧,我不饿。”
她又躺回去,背对着徐嘉林,乌黑的短发与脑袋下洁白的枕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徐嘉林也就随她去了,放下餐盘后轻悄悄地走了。
这兄弟俩不愧是一家人,走路都没声的
周愠躺在那儿懒得动弹,她在想,想该怎么离开这里。
要不要用之前贺胤用的那招?把行尸引过来造成慌乱,她也就可以趁机离开,但问题是
“死变态”
她抬起手脚,每处的腕部都被迫戴上铁链,就算是有了逃跑的办法,但她正被铁链困着,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贺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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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重描写下兄弟俩的变态一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