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很悲情的角色
不过只有他不洁 暂定还有七个男主任挑选
———————
院中梨香清甜,斑驳的光影漏洒在鲜绿的芭蕉叶上,偶有几束斜斜透过窗棂,印有藻鱼戏水的屏风后,隐隐约约显出两个模糊的身影。
“回夫郎的话,家主她又去谷六郎那处了,要不要派奴去请家主,就说是您今日身子不爽利……”
沉稳老练的男声如是说道。
“不必多此一举,夫家若要贤良淑德,其一就要做到不以自己的私欲去干涉妻主的行踪。”被称作夫郎的人端坐圆凳之上,手握茶盏,他的声音较刚才那位更显轻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今立夏已过,天气越发燥热,宋蔤却仍穿着层层交迭的春衣,衣袖没过手腕,将那一截白皙的腕子严实遮住,乌亮的黑发半扎起,鬓角修得格外精致整齐,他的眉毛细致勾描过,脸颊和双唇中的胭脂色淡,不张扬,因而展露出一股清婉端庄的气质。
他如今是当家主夫,出嫁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自幼养在深闺,日日诵读《男训》《男戒》,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人人夸赞的良夫,才好不辱没母家的名声。
“荷衣,你去厨房吩咐下人取些窖冰,妻主害热,备几份酥山等妻主回来吃。”宋蔤轻刮茶盖,眉头一皱,叹息出声,“罢了,我亲自去,上次做的小菜妻主多吃了几口,我再做一些……等她回来一同用膳。”
“是,您让莲瓣去布行取看好的料子,他迟迟未归,不知又在何处贪玩。”
荷衣接过茶盏,佝偻脊背,尽量让高大的身姿缩得再小些,他和莲瓣是主夫的家生仆,从记事起就开始服侍宋蔤。
“那好,你去催催他,早些回来,别叫我苦等。”宋蔤含笑,他的五官单个看都不出挑,合在一起就别有一番清丽韵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句用来形容宋蔤,也是极为形象的。
荷衣双手拢袖,小步退去。
他性子闷,没莲瓣活泼讨喜,二人一静一动,相侍宋蔤左右,已有十余年光景。
既是心腹,宋蔤言下之意他也是知晓的——催催妻主,早些回来。
不符合公子身份的话由他来说,公子不方便出面办的事由他来办。
荷衣冷着脸,出了侧门,没去布行,而是拐入一条巷子中。
那谷六郎仗着家主面善心软,竟缠着家主为他谋生计,克妻的灾星,还瞎了一只眼,如此丑陋又不知廉耻的男子,作出可怜姿态,他也配?
他恨谷六郎乡野村夫将家主魂儿勾去,如若不是这荡夫……他也能趁机多看几眼家主……
公子的喜恶就是他的喜恶。
荷衣掸掸衣袖,抿了抿唇,想到一会可以与家主搭话,心中狂热肮脏的血液不由自主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