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七岁生日这天,庆祝会上,乾妈突然就生了一曲下来,我吓了一跳,莫名其妙我就蹦出了个妹妹,还跟我同天生日!
这令小学时期的我非常兴奋,每天都跟一曲玩耍着,不再跟之前一样,总呆在钢琴前。
一曲很喜欢唱歌,我便替她伴奏。
我们俩从以前就很有默契,比起乾妹妹,她更像我的双胞胎妹妹。
但我心里希望我们没有乾兄妹的关係。
因为,很麻烦。
加上一曲长得很可爱,个性又很开朗,所以很讨国小男孩喜欢。
「我能找你妹妹出来玩吗?她长的超可爱!」我的国小同学有次这样对我说,我怒瞪他,语气不善:「不准,她才四岁你就对她有意思,你萝莉控啊!」
「我真的开始怀疑了,难不成苏砚你喜欢你妹妹啊?」
「嗯啊。」
她会是我这辈子的最爱。
「可是你们不能结婚啊,因为是兄妹。」
「我们是乾兄妹,能结婚的!你个笨蛋!」
我一回到家,才四岁的一曲就朝我走来,整个人扑进我怀里,我将她抱起。
「苏砚哥哥,欢迎回乃!」她的发音还不太标准。
「我回来囉。」
孩子第一个学会说的词语,通常都是爸爸妈妈饭饭之类的,但一曲最先学会的是砚砚。
当初听到她喊砚砚,我差点没吓死,都怪渁姊一天到晚都砚砚、砚砚的叫。
之后好不容易才矫正过来,让她叫我苏砚哥哥的。
不然叫我砚砚哥哥还得了,我有羞耻心的。
但那件事后,一曲就变得越来越像男孩子,不只开始学柔道,还叫我苏砚。
老实说我很难过。
我一点都不希望一曲去学柔道,因为那会受伤,但既然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我也只好妥协。
那段时间,她不再唱歌,我则是无法弹琴。
那段时间,我总是只能看着她穿着道服练柔道。
那段时间,她跌倒了,我连拉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唉。
很痛苦啊。
那段日子,非常痛苦。
现在仔细想想,我好像把一曲管得太严了。
连她第一次上戏剧社社课也是……
学生上社课时,就是老师们的轻间时间,我手机滑着滑着,想说问问一曲加入什么社团。
「戏剧」
嗯?我还以为会是合唱团的说,不过她高兴就好。
正要把手机收起来,就收到了从文涵那传来的图片讯息。
我点开一看,我马上就在图片里看到一曲,而她身后正在着一位男孩,不认识……
「呼呼呼……涵涵抓姦!」
「在摸鱼?我要跟羽球社说撤除你的入社资格」
「欸欸欸qq」
我笑了,但又有点心神不寧,所以又传了封讯息给一曲。
「听自我介绍,你觉得呢?」
看这她的回覆,我打了个哈欠,肯定很无聊。
某天,接到周医生打来的电话,我急忙衝回台中。
「有机会治好我的手是真的吗?」
周医生笑着点头,「嗯,我最近认识了一位日本来的医生,他说他有认识某位医生可以治好你的手。」
「太好了。」
一曲也会很高兴的,但我不敢跟她说,因为我一说她又会想起那件事。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风波,甚至还跟一曲吵了架。
我回想了上次跟校长的谈话。
「你们俩关係真好呢。」
关係好吗?其实我不太确定。
我总是会想一曲会不会其实很讨厌我呢?讨厌我多管间事。
我没什么朋友,这种烦恼也只能跟自己憋着,但有次,倒是被舞茨看出来了,我把想法告诉她,她笑得很开心:「我们苏砚好有少女心喔,哈哈哈。」
嗯,我看我还是憋着好了。
「唉,你们两个还真的是超乎我想像的有默契呢。」
闻言,我问她:「什么意思?」
「都在烦恼同一件事情呢。」她温柔莞尔,「这不也算是一种默契吗?」
我从日本回来的那一天,我清楚调查了关于一曲的电台公司以及宛如她经纪人般的萱姊。
我偷偷将信拿给萱姊,「这封信很重要,请务必要放入今天峉颂点歌的信件里。」
我正在想要怎么说服她,没想到她一口答应:「没问题!交给我吧!」
我蹙眉,这种员工在电台里真的没问题嘛……
之后也顺利听到了她唱〈wishing〉。
我的二十六岁庆生派对与一曲十九岁庆生派对上,所许的愿望,是我早就想好的了。
「希望在场的各位都能幸福,再来,希望一曲的梦想能顺利实现。」
第三个愿望,希望一曲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希望在场的大家都能平安,然后,希望还能再让苏砚替我伴奏。」
不知道一曲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虽然我大概想的到。
肯定是希望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这就有点自夸了。
但,有你在我身边,我早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了。
但,我希望你是第一,所以我当第二幸福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