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汗粘腻于颈间,男人高耸精致的鼻梁极有存在感地轻蹭着她,沉迷且放荡。
身下阵阵淫靡的舒爽使少女脑中混沌一团。
她的四肢无力,攀不住他,可他的臂膀强有力地拖着她,温度是那样滚烫,一路炽热进心底。
鼻尖连空气都是粘腻不堪的,浓烈的爱欲交织,她浑身都沾染了他的气息,似乎天地间就只剩下她和他了。
男人顶入的速度猛烈又狂放,狰狞的阳物在娇嫩雪白的腿间进出,胯部连接的部位被拍打得一片嫣红,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她被顶得浑身酥麻不已,忍不住扭动腰肢紧紧贴合他的腹部,微吐舌尖,丁香小舌闪烁着湿濡的光。
未曾想这一动作极大地刺激到了男人,他抿抿干涩的唇,深深地顶入了那片未曾探寻的花园禁地,整根没入的快感令她像被一股滔天巨浪推至浪尖,身体痉挛得快要发疯。
“嗯……嗯哈……陆郎……陆郎!”
一股股温热的水液喷出,她陷在无际的欲火之中,苞宫都要被他顶坏了……
她眼尾洇着一抹水红,难耐地喘息着想推开他,可她的胸膛贴着胸膛,她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在那薄薄的肌肤下疯狂鼓动。
就好像多年沉寂的爱意,一朝突破层层层名为仪礼的薄膜,无穷无尽地爆发开来,如奔流的洪川,尽数涌向她。
他紧紧拥着她,像是要与她锲合在一处。
芙姝被顶得乱颤,她听着自己的娇吟听得耳热,便羞得一口咬上他宽厚的肩:“嗯嗯陆郎……别顶……要去……”
听到她的话,腰间的力道骤然减弱,他难耐地在她耳边喘息,男人情动的低喘对她来说十分受用,就连幽穴也更湿了几分。
她睁开迷蒙的眼,腰肢不住地扭动,仰脖轻唤:“陆郎。”
男人皱起眉关,只觉得甜蜜暖热的甬道紧紧吸着他的阳根,苞宫深处喷出一股股难耐的淫水,浇在他的马眼,滚烫得让他几乎要射出来。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嗯……这么淫荡?”
他甚少说这些孟浪的话,如今是被她绞得狠了,才忍着羞赧吐出几句浑话,而且听军中那些兵卒说,若是男人能在床上说些浑话,女人会很得趣。
她娇娇一笑,吻了吻他的鬓:“陆郎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她灵动的眸流转着水波,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偷偷附在他耳边道:“去年陆郎去边关,我想着陆郎得胜归来的模样弄了一次。”
陆释听得一愣,心软成一滩水,他到底是有多愚鲁,才会意识不到她对他的情分?
为了世家利益,他与她是奉旨成婚,夫妻七年相敬如宾,他醉心功名,她蹉跎后宅,她与他连手都只在成婚那天牵过。
本以为随着时间流逝,二人早已相看两厌,直到今日,她饮醉了酒,缠着要吻他,隐秘的情感被堂皇地揭开,摆在明面上,他这才发现,她的唇,她的舌,她的嗓音,她的吐息,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要命的甘甜。
思及此处,他紧紧拥揽着她,健壮结实的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身前,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芙姝只觉得眼前似有白光闪过,花穴被拍打得水液潺潺,她好像被人高高抛上云顶,见到了漫天神佛,她急促地喘息着,偏偏这时男人又温柔地托住她的后脑舔吻她,硕大的阳物顶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替她完成这场盛大的高潮。
那囫囵强势的亲吻中带着一丝青涩,更多的,却是不舍。
为何……不舍?
她混沌的脑子想不明白,只知道他霸道的舌头细细卷走她口中的涎水,那力道,十足十地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他藏青色海藻般的头发垂下,湿润的眼睫微微颤动,竟令她无端生出些怜爱。
她微微挣开他的桎梏,启唇道:“陆郎……”
他靠在她的肩窝,嗅闻她身上散发的阵阵淫靡甜香:“唤我妙寂。”
她亲了亲他的眼睫,茫茫然启唇道,“妙……寂?”
男人枕在她身上蹭了蹭,撒娇似的哑道:“再唤一声。”
他出生时身上便佩戴着一串佛珠,佛珠的木牌上正巧写着“妙寂”二字。
寺里的和尚说他天生佛骨,或是佛祖转世,可偏偏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他是潍原公世子,是大雍江山的脊梁骨,这一世注定与佛家无缘。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希望他人生圆满,便擅自为他匹配了桩婚事。
“妙寂。”
女子泛着柔情的语气像是带着剧毒的蜜糖,要将他往更深的阿鼻地狱拖去。
男人浑身一颤,更难自禁。
他紧紧拥着她,情动的喘息萦绕在耳畔。
从早至晚,芙姝感觉要被他做死在床上,直到最后哭喊得没力气了,他才搂着她,射出了一股股滚烫浓精。
天光已然大亮,芙姝嗅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
她的手轻捋过他的发间:“陆郎,若有下辈子,我还能与你做夫妻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拥紧了些。
“你一定要来寻我,你一日不来,我便每日寻一房男妾,日日与他们寻欢作乐,直到做死在床上!”
这个淫荡不知羞的女人!
陆释肃目凝着芙姝无辜的秋水眼,他不敢开口,怕一开口,汹涌的爱意似乎就要透过胸腔,从喉咙中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再难抑制。
他的声音很哑,鼻腔里也带着缱绻:“我答应你,我会来寻你。”
脑海里不断有佛音嗡鸣回荡,说他今生命数已尽,因果却未了。
陆释不懂,或许她就是他的因果。
窗外细雪飘零,芙姝抬起皓腕,纤细洁白的五指微伸,等着接那冰凉的雪,可她等了半日,却没等来雪,只等到与男人的十指相扣。
她涣散的眸子呆望着,随即阖眸感受那抹温热,他的嘴唇又贴上来,与她无限温存。
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
半年后,西凉大举进犯,陆释作为镇西大都督,自请受长缨前往边关。
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留着,芙姝看着窗棂上的绿苔死了又生,也没等来他得胜归来的消息。
过了中秋,才有一个小卒模样的少年,脸红红地站在门口,给她递了一块陆释的军牌。
见军牌而不见人,芙姝知道了。
又过了一年,京中大疫,芙姝出身医术世家,本来行医济世的一双手囿于后宅七年,如今又重新染了药香。
物换星移,周而复始,最后她积劳成疾,不慎染上了疫病。
芙姝自知无药可医,便托人买了新裙子新胭脂,欢欢喜喜地穿上,涂脂抹粉,坐在院中等那一树月桂花开。
她又想起成亲那日自己曾说过最喜欢月桂,本是随口一提,可三年后陆释得胜归来,便在庭中种满了月桂。
月光撒照在庭中,夜凉如水,芙姝静静倚靠在廊下,鼻尖传来细腻的月桂香,她阖上了眼。
花开花落,她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正随着那一树花香魂归天外,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那人踏月而来,发色如藻,僧袍如昙,目含悲悯。
她想开口喊出他的名字,却只张了张口,眼神暗淡下来。
这是她的陆郎吗,陆郎怎么会穿僧袍呢?
这一定是仙人。
他宽大的手抚上她的头顶,微痒,簌簌桂花落下,落了他满身。
芙姝抿起一抹笑,轻轻握住他放在头顶的手腕,随后将那手拉下来,将脸颊轻贴于他手掌之上,轻声念道:“仙人抚我顶,结发……结发……”
她狡黠一笑,抬眸望进男人眼底:“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下,仙人像是被雷劈中,完全僵住了。
翌日,芙姝病逝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