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对于京荆如此之乖的行为表示无法完全信任,一封匿名邮件传入了他的电脑,标题只有两个字——京荆。
京焕的狐狸眼盯着他妹妹的名字出神,除了宴会,他几乎再没见过自己的妹妹。гiгiwen.c o m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想她的,不能把京荆掌控在自己手中让京焕十分不舒服,他向来是掌控者,不允许一丝一毫的误差。
点击打开,入眼的是一张照片。模糊的像素间,京焕仍一眼认出窝在男人怀中的女孩是他的妹妹。而男人的面色冷峻,抱着她走到轿车的旁边。
上次宴会时,京焕知道傅经川送了京荆一程,在旁人看来这是礼貌,在他这看来可不是,这是一种邀请。
一种,火苗微微发亮,只要两人触碰即将爆发庞然大火的死灰复燃的邀请。
“景驰,查出这封邮件的背后是谁,还有,通知京荆尽快做完手头的工作,马上到公司任职。”
京荆还没睡醒就接到李景驰打来的电话,她半睁开眼睛,一旁的男人帮她拿过手机,捏捏她的脸,示意要接通了。
“喂,京小姐,京总通知您下周之前到公司任职,”李景驰公事公办,其实他挺心疼京小姐,家人不喜欢她,哥哥监视她,自由对她来说是个奢侈的名词,“京小姐,这几天天气不是很好,注意防范。”
外面分明天晴云朗,京荆睁开了圆眼,还是有点肿,眼皮很沉。她清清嗓子,傅经川帮她揉揉太阳穴,京荆维持冷静的声线,“知道了,谢谢李秘书,帮我问我哥好。”
挂掉电话,她刻意做出的理性声音轰然倒塌,转头贴入傅经川热乎乎的怀抱,打算睡个回笼觉。刚阖上眼没多久,一通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是傅经川的手机嗡嗡作响,他趁着京荆没有完全转醒赶紧接通了电话,压低了声音对对面用气声说:“先别出声。”
对面以为傅经川遭遇到竞争对手的监视和跟踪,抿紧了唇线紧绷着脸默不作声。傅经川缓缓下床,京荆的手捏一会儿他的腰,转个身接着睡。
打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他才稍微放出点声音,“说吧,什么情况。”
“傅狗,你那儿没事吧?要不要紧?”秦蔚坐上轿车主驾驶,已经准备等傅经川说出具体位置,他立刻前去救人。
出乎意料,傅经川浅浅笑了一声,酥麻含欲的气声通过手机电流传入秦蔚的耳膜,他要不是对傅经川这款的没兴趣,早就投怀送抱了,“没事儿,她没被吵醒。”
操!
秦蔚缓了口气放下了心,又觉得让傅经川光明正大地虐了一把,咽不下这口气,他回怼傅经川,“傅总,您迟早死在美人床上。”
傅经川含住两颗西瓜糖,没有咬碎,丝丝凉意渗透他的口腔,舔舔嘴唇,他想亲她了。
“嗯,挺好的。”
秦蔚咬牙切齿,受不了了。以前和他一起闯荡的时候以为他是个禁欲冷漠男,现在秦蔚可算知道了,傅经川哪算个禁欲男,简直是想时时刻刻陪着女朋友的死忠犬恋爱脑。
“不是有事儿么。”傅经川望着窗外楼底的一家三口出门散步,目光柔和,渴望犹如拍打礁石的滚滚波浪。
秦蔚摆正鼻梁上稍歪的银边眼镜,确定周围无人跟踪,窃听设备早已被他发现扔到别处,“傅繁城昨天半夜出入那家夜总会,傅狗,他带走了一个女生。”
“这个女生,长得和京小姐有点像。”
“而且,他和一位没见过的男人似乎进行了某种交易,不知道具体金钱数额,但绝对不在少数。”
“傅狗,你说,他会不会非法挪用公款贩卖女性?”
一家三口已经走出小区,成为一个个小黑点看不清楚。傅经川调查傅家不是一天两天,自从山川公司创立之后他一直谋划扳倒张怡婉。
这些消息并非空穴来风,好不容易跟到傅繁城的线索,他经常出入的那家夜总会背地中绝对在进行非法活动,可傅繁城实在谨慎,表面上挖不出什么实质性证据。
但再精明的人也会有松懈的时候,傅繁城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进行交易,只要能撬开那位男人的嘴,一切好办。
挂了电话,傅经川没再留恋一家三口的黑点背影。回到卧室,京荆已经半醒,朦胧中看到傅经川身体前倾,好像亲了她一口,“宝宝,想吃什么。”
“几点了?”
“快十点了,先吃点早饭,不然对胃不好。”傅经川看着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心窝软成一滩水,再次亲了亲。
京荆先是“哦”一声,过了一会儿马上瞪大眼睛起身,她怎么又睡到十点了,之前基本上八点多就醒了啊。
傅经川出了门,很快回到家,手上沉甸甸的各种早饭,包子油条馅饼烧麦五花八门,京荆从洗漱间出来眼睛都直了。
他当喂猪呢。
“傅经川,我是能吃,那你也不至于买这么多吧。”京荆走向厨房端碗端盘,朝他吐槽,早晨睡醒过后的声音糯糯软软的没什么杀伤力。
傅经川把粥倒到碗里,朝她自然地笑笑,“没事,吃不完我吃。”
京荆看了他几秒,记忆随他的话穿梭到从前,傅经川也说过这种话,同样是对着她说的。
感觉吃完早饭中午压根不用吃了,京荆从来不觉得吃一顿早饭那么艰难,终于将最后一口粥喝完,她饱得打了一个嗝。傅经川食量大,她在身边胃口更好了,消灭了大半,还剩下一些他打算等到过了中午那片自己吃。
京荆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您要是犬类,估计是个大型犬。”
吃完饭京荆打算和客户约个时间见面聊聊过程,今天傅经川似乎没那么忙,说要开车送京荆。京荆本要答应,想到李景驰的话连忙拒绝了他。
傅经川挑眉,大手覆上京荆的后颈,占有性地捏了捏,问她和客户去哪里谈工作,没再多说什么,让她工作完早点回家。
京荆忙完已然下午三点多,老总的话绵延千里滔滔不绝,全程京荆的话不超过十句,好在听到了具体的过程大概,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走出咖啡厅,她清楚有人跟着她,心烦的很,甩都甩不掉。忽然一辆轿车亮了亮灯,黑色轿车显然是新买的,弥漫一股新到不能再新的新车味。
京荆看不到车中的人是谁,不敢轻易挪动脚步,轿车见她不来,接着亮了亮灯。京荆直觉是傅经川的人,没有太过犹豫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轿车扬长而去,跟踪京荆的人正要拍摄轿车的车牌号,肩膀猛然被人一拍。
“京小姐,您现在安全了。”秦蔚递给她一瓶开好的矿泉水,傅经川方才给她打了电话,幸好来得及时,不然京荆一个人甩不掉缠人的狗皮膏药。
京荆舒一口气,确实口渴,没再客气地灌水,“秦秘书,是傅经川让您来接我吗?”
秦蔚点头,左转方向盘,对京荆直呼总裁大名没有意见,“是,您从国外回来后就被跟踪了,傅总每次甩掉他们以后才能放心。”
也就是说,其实傅经川前往剧组不是为了林曼殊,而是假借探班林曼殊之名去保护她吗。
她回来的这一个月,傅经川是花费了多少心力默默保护她的呢。京荆觉得自己着实是偿还不起他对自己的好。
“京小姐,不必太过挂怀。傅总这个人,我跟了他四年,我知道他不会让您偿还什么,”秦蔚看出了京荆的心思,谁能看不出来,傅经川的爱太过沉甸甸,任谁都无法承担。
“您也不必多想他费了多少心思甩掉那些跟踪的人,我跟着他的那段时间,他每天不知道被多少人跟踪。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的腰被捅了个大窟窿,血流到把我吓惨了。”
“秦秘书,您刚刚说什么?我可以理解为他是被追杀吗?”京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没看见过傅经川的腰上有什么伤口,或许是自己太过粗心,或许是他遮掩得太好了。
秦蔚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疑惑京荆居然不知道五年中傅经川发生了什么。转念一想,傅经川不会主动说这些的,“京小姐,傅总应该是不想让您担心。”
后面京荆强硬地让秦蔚说出傅经川五年漫长时光中遭遇的各种困难,他只跟了傅经川四年,第一年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只说每天傅经川都要小心行事,他还以为傅经川是个通缉犯,反侦察能力从此跟着练出来了。
他腰上的伤口经过缝针,缝针的人手艺不精,歪歪扭扭的一条长缝,有些渗人。自从山川公司有了收益后,傅经川去了趟医院,把疤痕消除得七七八八,不是很明显了,可能是个小口子,不注意看看不出来。
“我跟着他,没见过他跟哪个女生在一起,平时连看都不看一眼,怎么可能有发展。我还以为他是个同性恋。”秦蔚将她送到单元楼楼下。
“京小姐,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没办法跟您一一讲明。您只要知道,傅总很爱您,或许您会觉得这份爱过于沉重,我不会说让您一定要向他做出同样的回应。但至少,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京荆的高跟鞋哒哒作响,走到门前没来得及掏出钥匙,门开了,傅经川提着她的拖鞋,“进来,帮你换鞋。”
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儿,傅经川帮她捏捏腿,怀疑秦蔚是不是说她了,食指关节轻敲她的额头,“谁欺负你了?”
“你早就知道我哥跟踪我是不是?”京荆的浅棕色瞳仁目不转睛,她迫切地想要听到傅经川的回答。
傅经川默了一瞬,秦蔚到底透露了多少,他分明告诉秦蔚不能告诉京荆。
“回答我啊,傅经川。”京荆见他并不回答,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
傅经川手上的动作不停,纸包不住火,再多的谎言瞒不住热烈的爱,与她对视,“是。”
“你这五年过得一点也不容易是不是?”
“是。”
“我哥没有放过你是不是?”
“是。”
空前悲伤的情绪飞快地扩散至整个胸腔,京荆颤抖着嘴唇,泪水充盈的眼中是傅经川面对她的提问无可奈何的脸。她的睫毛上沾染泪珠,多了些哭腔,“即使这样,你还是最爱我,是不是?”
傅经川见她马上要落泪,大手捧住她的脸颊帮她擦拭眼角即将滑下的眼泪,一点没有迟疑地回答,“是。”
京荆几乎是刹那间吻上傅经川的唇,毫无预兆的动作令傅经川稍显错愕,他随即搂住她的腰,京荆的双腿本能地夹住他,她主动地伸出舌头,他的口腔内是清新的薄荷糖味。
她的手从锁骨一点点向下,最终停在了他硬挺至极的地方。傅经川应该是出去工作一趟才回来,西装裤子还没有换。手指缓缓把拉链拉下来。
傅经川的喘息骤然加重,他握住京荆作乱的手,头趴在京荆肩膀上粗粗地喘气,桃花眼的眼尾泛着粉红,“京荆,你会很累。”
京荆把他的脑袋掰正,再次和他对视。桃花眼中分明欲念正浓。她蹭着他发红的耳垂,“傅经川,我不想再骗自己了。”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没有不要你,我……”
薄唇堵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鬼知道傅经川听到“我喜欢你”开始他就被无法克制的欲望控制了,毫不限制地攻城略地,京荆感到自己正在无边地下坠,坠落到深深的海域之中。
“宝宝,再说一遍。”傅经川深入她发热发红的软肉,狭窄的甬道挤压他粗涨的性器,蓬勃的柱状物布满青色凸起的青筋,京荆甚至能感受到青筋进入他软肉的血管形状。
京荆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傅经川让她说她爱他,她的脑子太混沌了,都分不清现在是在卧室还是沙发,她只记得傅经川把她吻倒在沙发上,浑身瘫软地任由男人动作。
他咬上了她的脖颈,顺着脖颈往下细密地吮吸每一处,京荆又疼又麻,他是真的很喜欢留下痕迹,仿佛宣示自己的主权。
京荆的双眼雾蒙蒙,可能由于哭得太多泪水溢满眼眶,视线模糊。男人温柔地亲吮她的眼泪,下面却是一记蛮横凶狠的深顶,似是惩罚她的不作回应,“宝宝,听不听话。”
她的双臂圈住他的脖子,自己宛若溺死在一片汪洋,而傅经川便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礁石。她不停地流汗,身上发滑,空调降低了好几度,都不能阻拦两人持续发热的体温。
“我爱你,我爱你,傅经川……”京荆想让他轻一点,事与愿违,男人不减速度地冲撞发酸的地方,一波波水润滑他那根欲望驱使的粗壮性器。
她的双眼不太聚焦,腰身渐渐痉挛,傅经川动得太快了。京荆绷紧脚尖,下意识夹紧男人的腰,小腿被他握出深深的红痕,一阵噼里啪啦的闪光,紧接着是一顿耳鸣,下面喷出的水多到溅得他大腿都是。
京荆难以自持地大声呻吟,回想到房子的隔音不好以后勉强咬住嘴唇,还没黑天呢就叫得媚意横生,惹人怜爱。
傅经川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她的嘴唇上,不让她咬自己的唇瓣,京荆咬住他的手指,比起说是咬,不如说是亲。
他感觉到京荆的手摸上他的腰,似乎在摸索些什么。傅经川了然于心,握住她的手往左侧放,“宝宝,狗狗乖不乖?”
他的背后仿佛有条尾巴摇来摇去,京荆胡乱点头,摩挲着那片不明显的伤口,满心满眼都是傅经川这只大型犬类。
五年很长,长到再见面时男人身着西装,女人穿上高跟。
五年很短,短到男人即使身着西装,女人即使穿上高跟,狗狗还是狗狗,主人还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