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电脑，“糊弄过去了。”
糊弄过去。这就是时常被高二所有班的班主任当着全班的面、夸奖赞誉的两个学生之一的德行。然而讲道理，他没有拒绝这次演讲就不错了。
罗懿说了句：“陈偏竟然不演讲，你都去了。”
说得仿佛自己的亲弟弟多差似的。
但罗慧的关注点只在他的前半句话，“陈偏？你怎么……提起她？”
想到他今天刚转班，“听你们班的人说的？”
“今天在咖啡馆遇到她了。”
“嗯？”
“嗯什么嗯？”罗懿笑着帮他拆起小蛋糕的包装来，眼睛眯起时尤其狭长，“社恐出息一回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今天人多，跟她拼的桌。”
“都到拼桌的地步了，你不早点回家。”话音冷淡间，他尝了一口小蛋糕，凉丝丝的半熟芝士入口即化，很是可口。
“问了她几道数学题。”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他提起这回事来，罗懿才意识到什么，“对哦我干嘛不直接问你？”
但是，“但是我感觉她有些孤僻。但她人又很好，虽然跟你没什么交集，还是认真跟我讲话。”
“你还能感觉出她孤僻来？”罗慧兀自吃着小蛋糕，仍然是一派清清冷冷的，似乎并不怎么关心罗懿遇见陈偏的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在随口应付哥哥。
而这么说，是嘲笑他哥自己已经够孤僻了，怎么还能感觉出别人孤僻来。
“她跟我一样，一个人去的咖啡馆。”
没有察觉到弟弟眸色莫名深了些，罗懿继续讲自己的“发现”，“在学校的时候，我位置不是靠后嘛，我往前瞥过的几眼里，她一直是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下课的时候也是。”
倒是有好几个男生频频朝她看过去。
“你没事老看人家干嘛？”
“我随便一瞥就看见了嘛！”
翌日，表彰会安排在下午，学校礼堂中。
到学生代表发言的模块，被迫营业的某只走上讲台去。由于要求，他换了白衬衫，扣子很好学生很板正地系到最上，然而反而更凸显修长的脖颈子和分明的喉结。
大多数女孩子都聚精会神地看向讲台。即便不是所有人都最get他这一挂，看看帅哥总是格外养眼的，还是在压力偏大的高中校园里。
十一班的位置在最靠近讲台的地方，因此罗慧稍稍抬头就看到了陈偏。巧得是，她后面就是罗懿，她正偏头往后跟罗懿不知在窃窃私语什么，但总之两个人都没有在认真听讲。
他的话音微不可察地停顿了片刻，但很快重归正常，并没有人发现任何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