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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行李搭着电梯下了楼,跟管理员伯伯问声好,打开那厚重的玻璃门,外面下着绵绵细雨,我伸手掏了掏包包,该死的,忘记带雨伞。
    「早安。」慵懒的嗓音传进我的耳内。
    「干,吓死我。」脏话脱口而出,我的气质全都被他毁了啊!
    他没继续搭话,我向他的方向挪了过去,又开口:「干么不上去找我?」
    他闭着眼,格外的安静又冷淡,这姿势真像夏宇晨,跩跩的。
    见他没回应,我又说:「干么不理我?」
    「想睡觉。」他将头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我没将他的头推开。
    「没气可以生。」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真是的,干么不上去歇会?」
    「怕吵到你。」
    「白痴,我可没那么晚起,而且我今天很早就起来了。」
    他扬起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可是他的笑容和平常不一样,这次是很温柔,很迷人。
    「看来你很期待啊?」他揉了揉眼睛,又说:「还是是因为阿晨?」他站正身子。
    「或许吧。」
    一想到等一下就可以见到他,就好紧张,我将行李箱的握把握得更紧。
    「真是的。」他皮笑肉不笑。
    「很累吗?」我有些担心。
    「还好,反正等一下飞机上可以睡。」
    「有没有发烧?」我垫脚尖,用手测着他的额温。
    「别这样。」他握住我的手,「我会爱上你。」
    他神情认真,我们两相视着。
    「叭叭。」喇叭声打断了我们两个的思绪。
    我们一同看像喇叭的方向,是阿晨。
    「阿晨晨。」威宇恢復平常的活泼,跑向下车的阿晨。
    「我帮你。」阿晨拿走我的行李,将行李放进放车厢。
    「快上车,等一下感冒。」威宇一如往常的关心,让我更焦虑。
    「威宇,刚刚那个.....」我欲言又止。
    「没事,跟你开玩笑而已。」他料到我要问什么。
    他说开玩笑其实我也没什么理由不信啊。
    因为他说过,他喜欢的是男生。
    一上车,威宇就进入昏睡状态,还打呼的很大声。
    「以前,很抱歉。」他打破沉默,我滑着手机的手指停了一会。
    「以前?大学啊?」我故作不在意的继续滑着手机。
    我没在看手机萤幕的资讯,注意力已经转到阿晨身上。
    「恩。」
    「没事没事。」我笑了几声,「就像你说的,那只不过是以前。」我的笑变得非常苦,像是喝了苦茶一样,可是我还是努力的扬着笑容。
    「所以别在爱上我了。」
    我发现我的嘴角颤抖着,已经没办法再笑了。
    「别爱你啊......」我自言自语。
    「你快点走出来吧。你的一切,对我非常困扰。」
    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是我知道,他的一字一句都充满厌恶。
    「所以以前你跟我说会陪我走出来,」我嚥了嚥口水,「是怜悯?」我抬起头。
    「不是,是因为羽庭要我陪你走出来。」
    我微微一震,装作不要紧的冷哼一声后说:「我不需要,很噁心。」我将头别向窗户。
    你总是对我如此嫌恶,为什么要这样?我的爱你还是看不到吗?
    「你是因为我爸妈,所以拒绝我的吧?」我声音颤抖着,又说:「你其实很讨厌我吧?」
    他用沉默回答我,看来是没错啊,不回答不是等于默认了吗?
    我的心像是被陨石击中似的,疼到不能再疼。
    「对不起。」我用这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眼眶噙着泪水,却没有掉落。
    --
    「啊,睡好饱喔。」威宇伸了伸懒腰。
    「哇,这里就是夏威夷啊!」哥哥一脸兴奋。
    现在的夏威夷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要不是因为哥哥睡过头,原本下午四点就可以到的。
    「真漂亮。」庭羽表姊依然的气质。
    「我的比基尼辣妹!」威宇一脸色样,看来他在想色情画面啊。
    「你不是对女生没......」我在威宇的耳边细语,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的打了一下。
    「你打乐乐干嘛啊!」瑀熙跳到我面前维护我。
    「要你管。」威宇吐了吐舌头。
    「幼稚。」我和瑀熙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威宇不甘愿。
    「先回饭店休息吧。」哥哥说。
    「都你啦,不然我们四点就可以来的!」庭羽表姐满脸不爽。
    「对啊!」我们跟着瞎起鬨,可是我们不包含阿晨。
    「好啦,对不起啦。」哥哥举白旗认输。
    闹虽闹,我们还是乖乖的回到饭店,上床睡觉,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可是旁边床的瑀熙已经熟睡。
    我披上外套,来到了饭店对面的海边。
    因为是晚上所以海浪拍打的声音格外清楚,我蹲下声握起一把细沙,看着它们慢慢的从我手中的缝隙流下,真美。
    我拿起旁边的树枝,在沙滩上写上夏宇晨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中间在画上一个爱心,好不容易写完却被海浪给冲散。
    真是不实在。
    「你的一切,对我非常困扰。」早上阿晨对我说的话,向魔音传脑似的,一直重复。
    我死了是不是,对你就没困扰了?
    我拖掉脚上的拖鞋,向大海走去,原本才到脚踝的海水,现在已经到我的腰际,冰冷的海水,袭来的冷风,让我身体抖到像在跳舞。
    爸爸当年出车祸的画面和在白布下面的妈妈,一幕一幕浮在我的脑海,当我在回忆童年的时候,海水已经到达我的颈部,手却像奇蹟似的被拉了一把,我睁开眼睛,身子已经转了半圈,碰到那个人的胸躺,我能清楚听到他的粗喘,看来他用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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