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里,透过猫眼窥视他,然后我的电话响了。
我不紧不慢地挪回屋里,等它响了一次才接起。
他很焦急,从猫眼里能看见他凸出的喉结不停滚动着,“在里面开不了吗?”
我试着扳动把手,看着它正常下压,又松开手说,“不能。”
“把你的钥匙从楼上扔下来,我看从外面能不能开。”
“好。”
折腾了一下,他顺利拿到钥匙,奔上来,满脑袋汗地将钥匙插到锁眼里转动。
他把电话夹在肩膀与耳朵间,手不停拧动推敲,仍是打不开。
钥匙当然无法打开从内反锁的门。
学艺不精啊,我在屋里摇头,如果是那个老师傅来,一眼就能识破我的伎俩。
听筒里他无奈地叹息,“等一下,我去拿工具。”
我没说话,他就没挂断,放了扬声器揣在兜里——在那之前,他说,“别害怕。”
再次上楼后,他蹲下去研究了一会儿,突然醒悟,抓起手机放到耳边问,“你是不是把门反锁了?”
我疑惑道,“不知道啊,我分不清这些。”
我猜他已经发觉自己被耍了,呼吸重了几分,但没发作,“最下面那个钮,拧到最左面。”
我顺着他的话动作,“嗯,然后呢?”
我决意装傻到底,他也只能教白痴一样道,“转把手。”
“哦。”
开了。
我们两个各自拿着手机对望,他目光里带着审视,我没什么心虚的,率先挂断电话问他,“能帮我进来试一下门锁吗?”
他似乎掂量了一下,如果不同意,自己再被捉弄的可能性,最后他同意了,自己进了我家,自己锁上了门。
他耐心地为我讲解,语速很慢,生怕我再作妖。
一遍以后,他问,“懂了?”
我点头说,“你让开,我试试。”
这门锁不是我找茬,是真的不太顺滑,和之前的也就在一个能锁住一个不能的区别而已。
开门时要用一个巧劲,昨晚我很快便摸索出来了,但此时,我选择撞了两下门,仍是没撞开。
他看我跳脚的样子低声笑了下,从我身后靠过来,保持了一些距离,手把手地教我。
我扭头想借机用嘴唇蹭他的脖子,见他的第一眼我就想那么做了,但他反应很快,我开了门后他便后退了两步。
我不禁想,他对楼下那个阿姨也这么洁身自好吗?
他又要走了,走前窘迫地问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当然可以。”
我觉得这是他给的机会,于是我等在门外,约摸他脱下裤子时闯了进去。
并没有发生我想见的场面,他只是把手伸进裤子里动作,一根汗毛都没外露。
他看见我,神色一凛,手慢慢拿出来说,“出去。”
我挑了一边眉,表示对他话的诧异,他也意识到了,这是我家。
他侧身从我与门的间隙出去,不可避免地,光裸的手臂蹭到我。
今天让他走掉,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等等。”
他回头,我双臂交叉将睡裙的肩带抚掉,整个袒露在他眼底。
他舔了下嘴唇,没有转身离开。
我有个技能,就是看人很准,比如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家庭,比如妈妈的离开早有预兆,比如这个人,很重欲。
但不是滥交,他只是很容易勃起。
“我给你选择,你现在离开,我不会再拦你。”